林夏摸着腰间的枪,警惕的退后两步,“你才快要死了呢,你死了韩宇扬都不会死。”

    “呵!”龙王冷冷一笑,“他伤的很重吧,没有医疗条件,他迟早是死路一条,不若你跟我了,说不定我还能带你离开这荒岛呢。”

    我呸,老流氓啊!

    林夏轻啐一口,心里只犯恶心,“有时候我真为顾欢欢感到不值,她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会在这辈子遇到你这样的父亲。”

    龙王原本那些调笑的话都因为林夏这句话而消失了,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林夏几眼,转身离去,没多久又转回来,扔给林夏一瓶水,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林夏拿过瓶子一看,里面的水十分浑浊,像是在泥地里装起来的水一样,带着一股泥土的腥味,她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确实是淡水。

    已经断水了林夏没心思去考虑龙王是不是在水里下毒了什么之类的,抱着水喝了一大口,之后小心翼翼的放在岩洞里。

    韩宇扬还在熟睡,原本他一向很警惕,昨晚外面传来了一点沙沙的声音,他就惊醒过来,但今晚,龙王都站在石洞外,他都没有反应。

    林夏弯腰去摸了一下韩宇扬的额头,他又烧了起来,之前只是一些低烧,但今天烧的格外厉害,额头滚烫滚当了,林夏慌了,从衣服上撕下来一块布,沾了冰冷的海水给韩宇扬降温。

    在岩洞和海边来回跑了大半夜,林夏幸运的捡到了一个从海边漂浮过来的军用头盔,她欢喜的打了一些海水上岸,有了头盔,她就不用来回走动。

    天亮之后,韩宇扬的烧才慢慢褪下来,额头不再那么滚烫,林夏长吐一口气。

    打开背包看了看,就剩下一袋压缩饼干了,林夏头疼的揉揉脑袋,看来韩宇扬接下来要跟她同甘共苦了。

    韩宇扬醒来之后,林夏没有跟他说昨晚发烧的事情,也没有说还剩下一块压缩饼干,只是把烤了很久的一条鱼送到他嘴边。

    “那,我觉得你也是需要一点营养的,这种鱼味道很不错,你尝尝吧。”

    韩宇扬吃着鱼,用力揉了揉林夏的脑袋,“傻!”

    林夏做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只是不想让她担心,什么都不说罢了。

    男人的手依旧修长,只是再没了从前的力度,连抚摸她脑袋的时候,都微不可查,这样虚弱的韩宇扬,看的林夏很心疼。

    她觉得鼻子有点酸,但还是笑着说:“哪里傻了?本小姐上得了厅堂下的了厨房,不知道给你挣下了多少面子,你该感恩吧,回去以后记得每天去教堂祷告一次,感谢上帝把我安排来,送到你身边。”

    韩宇扬就笑了,问林夏,他不信基督教怎么办?

    林夏一摊手:“简单啊,每天说一百遍老婆我爱你,老婆你是我的唯一,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没有你我心不甘,嗯,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