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的船只,在尼罗河上几乎没有荡漾出波纹,半空中,常人看不见的替身拖着长长的鱼尾,控制着水流,让商船可以平稳且快速地前进着。

    船只上,波鲁纳雷夫席地而坐,面上盖着乔瑟夫的遮阳帽睡得正香甜。一旁是闭目养神的阿布德尔和看荷莉照片的乔瑟夫。

    与他们相对而坐的是目光看着坐在半空的罗娜莉丝的承太郎,他看着罗娜莉丝给自己注射药物,提醒了一句:“现在还没有遇到敌人,你还是少用那东西比较好。”

    “要是等遇到了敌人再用就来不及了。”她将空掉的针管丢弃在尼罗河中,长吐一口气,显然是强镇痛剂起了作用,缓解了她开始越变越明显的疼痛感。

    “虽说是镇痛剂,但毕竟成分是吗啡。”承太郎挪开了搭在他身上的鱼尾,“会上瘾的。”

    众所周知吗啡不仅仅是镇痛剂,它还能起到缓解紧张兴奋神经的镇静作用,这对一直都处在极大压力和紧张状态的罗娜莉丝来说就像是稀释了溶液的溶剂一般,效果显著。

    她的面上少有地带着轻松,朝承太郎笑了笑,好似之前在医院里的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知道,扛过最开始,后面就不会再用了。要是让大脑运转的速度慢下来就得不偿失了。”

    适量的疼痛会让她头脑清醒,但是影响到行动和思维的疼痛就必须摒弃,而所有镇痛剂里唯有吗啡的作用是最强的,副作用也是最大的。

    她知道,想要摆脱着疼痛且还能恢复行动力的最快捷的方法是喝下放在她外套内袋里的那瓶东西,只是既然承太郎已经带上她了,那么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使用它的。

    而且,吸血鬼的血液还能让死者复生,虽然死去的人会因此变成吸血鬼,但这是最后的依仗,是退无可退的不得已的后路,她不想这样浪费掉。

    一旁浏览尼罗河河岸风光的花京院闻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罗娜莉丝,承太郎这是在关心你的身体。你既然又用了药物说明伤口的疼痛又开始影响你了吧。”

    “真是的,花京院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被好友直接把用意给拔出来的承太郎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这可不行啊承太郎。”极其想要帮自己好友一把的花京院耸了耸肩,“罗娜莉丝总是不解风情的,你不直说的话,她直接就从这条大道拐弯到了隔壁的分岔口了。”

    被说不解风情的当事人之一狐疑地看了眼花京院:“有吗?”

    “有啊。”

    花京院细数两个人之间,一方不直说,一方会错意的情况:“每一次承太郎说你是个麻烦的女人的时候,实际上是在担心你压榨自己压榨得太过头了不爱惜自己,但是你好像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面上知道了,但下次还敢。”

    “那是因为——”情况所致。

    “每一次承太郎看到你受伤之后生气,一边是生气自己作为一个男性需要女性来保护,一边是生气你对自己身体的不重视。只是次次你都没意识到,还说你和我们除了性别上没有区别。这就是你的会错意啦。”

    “我以为他只是——”生气我冲在前面让他的自尊心受损了。

    花京院再一次打断她的话:“无论是新加坡的恶魔人偶,还是黄色节制,还是后来在印度的倒吊人。的确,罗娜莉丝你的智慧和实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是实际上,被保护的我们的心情你却从来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