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形势有些收不住了,

    白锦儿的眉头紧紧蹙起,

    就在这时,一道十分爽朗洪亮的笑声,从游舫的一头传来。

    也不知那人是不是故意笑得这么大声的,这笑声一响起,竟然一时间将嘈杂纷纷的议论声音给盖了下去。就是那嘴里骂骂咧咧骂骂咧咧不停的醉汉,也被这笑声给盖住了无赖的气势。

    众人纷纷望去,

    瞧见一个身材壮硕魁梧的男人,大步流星地往他们这边方向走来。

    “哟,”

    “今儿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可比我公厅还来的热闹多了。莫不然是我手底下那些姑娘们不美了,诸位贵客不去瞧美人儿唱歌跳舞的,倒是把这么个走廊给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

    好了,

    看样子真不是那男人故意笑得这么大声的,而是他本来就这么大声。不仅人长得像极了得寺庙中的泥塑金刚,说起话来也好似一座老钟,当当当地在你耳边,震得人脑袋嗡嗡嗡的作响。

    听见了他说的话,方才还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立马就散开了,让出一条刚能进出的口子,搅动着因为人群聚集而堆积起来的空气。

    来的男人打眼瞧了一眼,一眼便瞧见了被围在正中间的醉汉和姑娘。留着大络腮胡子的脸上带着阳光的微笑,男人几个步子,便闪身来到了两人面前。

    他来的路上,正好是从白锦儿的面前擦过的。

    白锦儿仰着头看他,一阵风似地从自己面前掠过;说是风好像有些不贴切,非要形容的话,应该是,

    行走的一座山丘。

    带着罡风,

    贴着自己衣角的走过。

    这男人是这一群人中,最高那个存在。

    “瞧瞧你怎么在客人面前哭成这模样?”

    男人先是瞥了姑娘一样,虽然嘴角是勾着的,和那姑娘说话的语气却极其的平淡,听不出责怪,也听不出心疼,就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