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丫头!出来吧!”

    在屋内的白锦儿听见白老头的声音从院子里传进来,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打开了自己的房内。

    院子正中间的大水缸装满了水,比白锦儿今天清晨时候见到的还要多满满的到缸口,几乎是要溢出来的程度。

    在大缸的一边架了一张小桌子,比水缸要稍稍的矮上一些,而临近桌子一边的那一面前,则摆着一张凳子。

    白老头就站在水缸边,瞧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

    听见白锦儿从自己的屋子出来,他的视线投向了少女那一边。

    白锦儿按照这白老头的吩咐,穿上了老人为自己买的新衣裳,头上挽了双螺髻,却只簪了陶阳送自己的那支蝴蝶细簪罢了。

    不过,今日的白锦儿脖颈上,却多了一圈细细的璎珞。

    最粗的地方也不过两指粗细,镂刻着唐草花纹,中心嵌了一颗水玉,里面有絮,并不是多么昂贵的宝玉,

    可璎珞通体是黄金的。

    纯金的。

    是白老头给白锦儿的礼物。

    白老头看着白锦儿从屋内出来,心底的欣慰无以复加——他忽然有了一种渴望老泪纵横的感觉,可在白锦儿的面前,他并不习惯暴露出这样的情绪。

    他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张家那个婆娘,当年会那样子热衷于给自己的女儿筹备嫁妆。

    “狗丫头收拾一下还是挺有模有样的嘛,”

    “平常总把自己弄的跟个小子似的。”

    白锦儿朝着白老头吐了吐舌头,没说话。

    下午的时候陶阳被他阿爷交出来的时候,白锦儿想他是不知道是自己来的,不知陶隐竹和他说了什么骗他出来,反正陶阳出来的时候,

    脸上挂着他阿爷刚睡醒时候的同款茫然。

    然后白锦儿将手中的食盒交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