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翁!阿翁!”

    白锦儿推开门,叫着白老头。家里并没有人回应她,小小的院子里空荡荡的,白老头平常爱坐的那张躺椅静静地立在那里,没有任何晃动。

    “奇怪了,这人是又去哪儿了?”

    白锦儿皱了皱眉头,走进院子。

    关上门,她伸个懒腰活动活动身子,将肩上的披帛随意地丢到了椅子上,打着哈欠朝屋内走去。

    本想直接换了衣服上床躺会儿的,可走到半途,白锦儿想起自己脸上还有的厚厚的妆面,不禁疲劳地叹了口气,转身又去打水洗脸。看着面前水盆里清冽可鉴的水变得像是水淀粉一样混浊的颜色,白锦儿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洗干净之后才把水端去倒了。

    抬头看了看天,天色渐昏,白老头却还是没回来。

    白锦儿进屋换了衣服,拆发髻的时候才发现上面少了什么东西。

    “糟了!”

    她赶忙穿好衣服鞋子,把头发随意地用一根木簪簪好,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跑过大概三个坊的距离,白锦儿来到居正坊门口。路上来的时候倒是极着急的,可是等到了这居正坊的门口,她的脚步反而还慢了出来。摸了摸自己的发髻还整齐,她长长吸了口气又吐出来,走进了居正坊内。

    “劳驾,”

    陶家的门房正倚在门框上打瞌睡,白锦儿连连叫了他三四声,才看见他昏昏欲睡的苏醒了。

    门房打了个哈欠,撑起他沉重的眼皮——也不知道是做了些什么花费精力的工作,让他困倦成这样。看着穿着宽大圆领袍站在自己面前的白锦儿,门房揉了揉眼睛,说话的声音仿佛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一样:

    “小娘子,你做什么?”

    “不好意思,我想问问陶阳在不在?”

    白锦儿看着面前瘫坐在凳子上的男人,

    “我有些事找他。”

    “郎君?”门房又打了个哈欠,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噢,郎君确实刚回,他今日出门踏青了,估计正是疲倦的时候,要不你明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