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思云很快追上已经走到走廊的姜遥,“你别对这件事情这么排斥,大家都是同学,就算喝多了也没人会把你怎么样,大家都有点醉的时候反而还挺快乐……而且你现在不喝以后也逃不掉,早点练练也不是什么坏事。”

    姜遥只是笑笑,没说话。

    “真不去啊?”晁思云挽住姜遥的手臂,“他知道我和你玩得好,到时候会让我叫你的——我那天忙着上分还忘了问你,不是还没开学就看上他了吗,怎么还放着我这个助攻不要?”

    “那能叫看上吗,顶多是颜狗的小小欣赏罢了。”姜遥说,“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件事?”

    晁思云像是没想到姜遥会反击,微微一怔,才忽略掉后面那个问题,“你那所谓的‘颜狗的欣赏’,一般叫见色起意。”

    说这话时她们正好路过林荫道拐角处,粗壮的树干挡住了自动贩售机前的人影。站在树旁刚拧开一瓶雪碧的苏壑听见姜遥用轻蔑的语气说:“拉倒吧还起意,就这?”

    就这?

    就这???

    苏壑被气笑了。

    纪泽窜到苏壑身后,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在这愣着干嘛呢,教官说了,迟到的人要做两百个俯卧撑。”

    苏壑拧好瓶盖,跟着纪泽往操场走去。纪泽看他有点郁闷,于是拿出了父亲的姿态关怀道:“怎么了?生活的烦恼跟爸爸说说。”

    后面这句他居然是唱出来的。

    苏壑:?

    “总不能是学习的事情吧?那也可以向爸爸谈谈。”

    苏壑:“……”

    他捏紧手中的雪碧瓶,好像在考虑要不要往纪泽的头上招呼,“我比较想送你上天看看。”

    “到底怎么了,火气这么大。”纪泽搭上苏壑的肩。

    苏壑想了想,“我被欠我债的人嫌弃了。”

    “啊?”纪泽懵了,“嫌你什么了?嫌你催债催得急?”

    “……我没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