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灏却误以为她是被烟熏到了,也不立马掐灭,反而骂她:“装什么啊你装,不会真有人不在你面前抽烟吧,给你惯的?”

    这一骂,姜遥就想起确实有这么个人每次都在抽烟的时候避开她。

    “反正他又不是只对我这样。”姜遥小声嘀咕。

    “哦哟。”周灏把烟头塞进空了的可乐罐子里,“谁啊,不会是上次在医院碰见的那个吧,真把你整开窍了?”

    姜遥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见一个开窍一个。”

    周灏这回罕见地没反驳,还是嘻嘻嘻嘻笑得像个傻子,“你别说,她是真的有点东西。我一见到她就觉得她对我有一种吸引力……”

    “不就因为腿长吗,觉得我不够了解你还是怎么。”姜遥直接把周灏话语里的玄乎打回现实,“叫什么名字?”

    “田甜。”

    不知道是发音时的口型需要还是周灏这会儿正冒着粉色泡泡,这名字一出口他就跟着笑。

    姜遥快吐了,但作为兄弟,还是很给面子地撑住,“听着还挺文静?”

    “拉倒吧,听她同事说特别爱玩。”周灏又摸出一根烟,“还怪反差萌——就这样的人我都不知道怎么降得住。”

    “没事儿。”姜遥大手一挥,“口红别送芭比粉就行。”

    周灏按下打火机,瞥了姜遥一眼。

    “对了,她还说她以前喜欢追乐队,乐队演出在哪她在哪。”

    “以前?”

    “嗯。”周灏点头,“说最喜欢的鼓手是Adria。”

    姜遥刚从储物箱里摸出一包口香糖,听见这话,撕包装纸的手顿了顿,“算了吧,不要消费过世鼓手了。”

    周灏一声“呸”,“晦气。”

    姜遥把两片口香糖塞进嘴里,没说话。

    “她提到这个的时候还跟我说,她印象最深的一场演出是前年,在啤酒厂前面那个烂尾楼里举办的音乐节,叫什么我忘了。她说当时的Adria看上去很消沉,但还是能把观众的情绪带动起来。”周灏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说得意味深长,“特别是solo时候的爆发力,就给人一种希望永远不会被磨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