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来得意外的早,姜遥顶着秋风坚持光腿还没几天,气温就直降了十度。

    这位反季节战士再牛也败给了每天早上骑车时的阵阵寒风。她不得不穿上了棉服,还用围巾把脖子和半张脸围得严严实实。

    原本无人问津的开水房也在课间的时候人满为患。姜遥的膝关节一到冬天就有些酸痛,像是长期疏于保暖而导致的风湿病的前兆,所以她带了个热水袋来敷膝盖,一下课就第一时间往开水房跑。

    虽然膝盖是犯了些小毛病,但姜遥跑得还是挺快的。课间十分钟,她一般不到两分钟就完成了冲过去抢第一打好水再跑回教室这一系列流程了。

    “姜遥。”在讲台上刷手机的班主任在这个小火箭窜回座位前及时叫住她。

    姜遥一个急刹,热水袋险些没拿稳,“啊?”

    她想着自己最近没怎么喝酒,上课的时候也挺老实的,所以回应班主任的语气也理直气壮许多,脸上就差写着“爷没犯什么事儿啊”了。

    “你要是想好了要出国的话,就差不多可以开始上语言班了啊。”班主任说,“我认识一个老师,他们机构的教学还挺好的。”

    “啊,”姜遥有点尴尬,“我突然不是很想去了。”

    班主任见怪不怪,“那你跟苏壑说一声……”

    姜遥才刚听见这个名字,就立马说了句“跟他不熟”。

    班主任闻言诧异地抬头,苏壑正好走过来,“怎么了,老师?”

    姜遥转过身,抱着热水袋回到座位。

    这两人闹起别扭来也像有默契似的,总是在对方出现之后自觉地消失,不给任何交集产生的机会。

    他们没觉得有什么,倒是纪泽和晁思云受不了这没完没了的低气压了,上课的时候不是在互相使眼色就是在发消息讨论解决方法,想重新回到美妙的四人世界。

    最后纪泽得出一个总结:“我觉得我们就像生怕爸妈离婚的小孩。”

    晁思云:“但是爸妈完全不顾我们的死活。”

    她攀上正在画坐标轴的姜遥的手臂,“我的遥,你能不能把你宝贵的注意力从题目那边分给我一点点?”

    姜遥懒得看她,“又怎么了?”

    晁思云眼珠子一转,“圣诞节快到了,你打算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