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听到林映雪这么说,这才长舒一口气放下了心来。她将腿伸到林映雪的跟前,又小心地将裤腿掀了起来。

    林映雪一看到那伤口时,不由就微微蹙了蹙眉——她原先还以为慕容月只是简单地磕了一下罢了,却没想到慕容月竟然磕得这么重。

    只见慕容月的整个膝盖都肿了了起来,伤口处青青紫紫的一大片,刺得人眼睛发痛,难为慕容月方才还强忍着没有露出异样,不然她早就能通过慕容月走路的姿势判断出慕容月伤处的严重程度了。

    “上面有些擦破皮了,我一会上药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痛,四公主忍着点。”林映雪交待了一句后,这才从药箱中将外伤药拿了出来。

    慕容月听了林映雪的话后,紧张地咬紧牙关偏过头去,那模样不像是准备上药,倒像是准备上断头台似的。

    林映雪微微一笑,动作轻柔地帮慕容月上起药来,过程中虽然有些痛,但慕容月还是忍住了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好了。”没过一会,林映雪就帮慕容月上好了药,她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道“时辰不早了,四公主就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再安排人送四公主回去。”

    “嗯。”慕容月今日显然是累着了,就在林映雪说话间,她已经侧身躺了下去。

    林映雪时收拾好东西后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慕容月因穿的中衣有些大了,领口有些微敞,她也因此一眼就通过敞开的领口看到慕容月白皙的肩头有个类似于手印的红痕。

    林映雪眉头一皱,联想起慕容月膝盖上行的伤,她有些怀疑慕容月当时是否是被人给擒住了,然后反钳住慕容月的手臂将她按到了地上,这样也就解释了慕容月为何恰好在肩头和膝盖处有伤,而且照慕容月膝盖受伤的程度来看,挟持慕容月的那个人,应该是会武的。

    可若情况真是如她推断一般的话,慕容月又为何要刻意隐瞒这件事呢?是真的只是为了避免皇上的责罚,还是因为想维护伤了她的那个人?

    林映雪深深地看了慕容月一眼,虽然她方才答应过不会将此事告知给慕容君,可为了慕容月的安全,她也只好失信一次了。

    次日得知消息后,慕容君很快就亲自带人过来接慕容月回府。林映雪找了个机会避开慕容月的视线将慕容君拉到一旁将她昨晚的发现和推测给慕容君说了一遍。

    “四公主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你先派人暗中盯着就好,不然我怕四公主到时候出事了我们都一无所知。”林映雪蹙着眉头交待道,神色看起来有些凝重。

    慕容君听完后,脸色亦是变了变,“我知道了。”

    有了慕容君在暗中盯着,那她也就放心了。目送着慕容君离开之后,林映雪总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

    一晃大半月过去,林映心的出嫁的日子总算是到来了。

    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林映心这一出嫁名义上就是皇家的人了。大夫人这段时日每日总是要哭上一场,心里才会好受,今日更是一大早就去了林映心的房间交待那些已经重复过千遍万遍的话,而林家姐妹今日于情于理也是要过去好好道个别的。

    “小姐,今日这么喜庆的日子,小姐也别打扮得太过素净了,奴婢将这支蝴蝶金钗给你插上好不好?”笛儿一边说着,一边就拿出了钗子在林映雪的头上比划着。

    平日里她总是追求简单,笛儿就是想发挥也没机会,今日难得碰上个好日子,她也就笑了笑,道“今日随你怎么发挥,只要别抢了大姐的风头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