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果盘,叹息着:“你们都是好的,只有我,我是坏的。”

    “别这么说,”贺子兴把车开到医院门口停了车,他扭头看向史溟,握住了他的手:“哥,你受委屈了。”

    自小被遗弃在外,孤独无依受尽冷眼,世间冷暖尝遍。贺子兴不知道史溟还遭遇过些什么,他只知道,一个在那么小的年纪就成为了有自杀倾向的躁郁症患者,在哪怕经历了戒药的折磨后,哪怕经过这么多年,依旧会自残把自己搞到大出血的人,对这个世界,究竟有多么的绝望。

    这个世界对他的恶意那么的大,叫他怎么善良得起来?

    以敌对所有人为保护自己不再受伤的盔甲,即便受尽孤独。

    但贺子兴知道,他想痛快的死,他更想幸福的活。

    “谢谢。”史溟低头攥了攥他的手。

    “行了,你跟我还客气什么,”贺子兴凑过来在史溟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把果盘里最后一小块儿西瓜喂给他:“来,吃完这块儿咱们去配眼镜!”

    “嗯。”史溟伸手就要接。

    贺子兴直接搁到他嘴边儿,笑着:“我喂你。”

    史溟温声笑了下,张口咬住牙签上汁水饱满的西瓜肉。

    泛着红水光流波朱润的唇。

    贺子兴盯挺久了。

    当史溟咽下转身准备下车时,贺子兴就跟头窥伺猎物已久的野狼,猛扑过来扳过人肩对着自己,将史溟的嘴唇又啃又舔了一个遍。

    史溟被舔的莫名其妙,有点懵然的眨眼看着贺子兴。

    “我喂你了!”贺子兴挺不讲理的又在他嘴上啄了一下,说:“你也得喂我!”

    “那怎么不多亲一会儿?”史溟扬眉问。

    “不行啊,”贺子兴瞄了眼史溟微红的嘴唇,感慨着:“快肿了啊!”

    史溟笑了声。

    贺子兴挺嘚瑟的开门下车,招呼史溟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