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上课吧,我不打扰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史溟关了手机阖上了眼,晕乎乎的想着,他总觉得贺子兴出去了一趟变得有些怪。

    “比得怎么样啊?”

    “就那样。”

    “就那样是哪样?”

    “就是能加分的意思。”

    办公室里,老周殷勤的给史溟倒了杯茶,笑呵呵的坐到了他对面,好奇问着:“第一?”

    “嗯。”史溟握着茶杯,挨唇上去试了下温度,随即一饮而尽。

    他盯着空杯子,微微失神。

    最近他确实忙的有点晕,好像今天下车回学校之后才找回了点自己。英语听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上两周就考过了,新概念作文的比赛他也比过了,一个拿了第二,另一个拿了一等奖而不是特等奖,昨天去省里又参加了英语演讲比赛的总决赛,他碰到了熟悉的老对手,也就是贺子兴总拍着胸脯跟人炫耀的好哥们儿——方鉴。

    那个人他不喜欢,但挺不巧的,他们住的宾馆的房间正好是对面,这两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人天天见他也是黑着一张脸,一句话不说,他看他也不爽,两个人一路较劲从第一轮杀进最后一轮决赛,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总决赛就剩他们俩的时候,那个人突然就弃权了。

    史溟心里挺不痛快的,虽说一方弃权并不能代表另一方获胜,他拿第一也完全是靠的自己的本事,但方鉴那个人,他好容易找到一个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踩他两脚,谁知道那人竟然弃权了!

    像是一拳头揍到了棉花上,史溟就更烦躁了。

    “不错嘛!”老周笑眯眯的喝了口茶:“可惜我不是教英语的,不然我也能跟过去瞧瞧。”

    “教历史也挺好的,”史溟说:“你不还是组长呢吗。”

    “仗着年纪大罢了,”老周笑笑,问:“你呢?你以后,想做点什么?”

    “很简单,”史溟摩挲着手里的陶瓷杯,淡淡笑着:“做尽一切我喜欢的。”

    “那你都喜欢什么啊?”

    史溟瞧了老周一眼:“佛曰,不可说。”

    老周眼神暧昧的看了他一眼,史溟权当做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