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溟半天听不见浴室动静,忍不住又问了句:“贺子兴?”

    “有屁就放!”

    “你怎么还不出来?”

    为了向那傻逼混蛋证明自己就算受伤了也依旧能洗内裤的贺子兴小英雄没回答,他正忍着疼,在尽量少牵扯肩膀的前提下,小心翼翼的动着自己的左手指,然后和右手一起,共同完成洗内裤这项伟大而又光荣的事业。

    “贺子兴?”史溟直接走到浴室门口敲门:“没摔吧?”

    “滚!没有!”

    贺子兴愤愤的冲洗着最后一遍,同时他在反思一件事——

    为什么史溟这狗操的玩意儿一见不着就想得不行,可偏偏见着了他就特么的恨不得锤死他呢?

    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究竟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么憋屈呢?

    “要帮忙吗?”

    史溟问,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但贺子兴这么久没出来,不免还是让人有点担心。

    “帮个屁的忙,”贺子兴一边儿晾着内裤一边儿骂着:“你他妈少说两句就是在帮我的忙了!阴阳怪气的!你缺不缺德啊!”

    “那我走了?”

    “你给我站住!”贺子兴开门出来,然后一把又把门关上,瞪着史溟:“我让你走了吗!”

    史溟看了看表:“快一点了。”

    “一点又怎样?”贺子兴往床边儿走过去又坐在小沙发上窝着,他拿了个苹果啃着:“我就不信你没熬过夜。”

    史溟看他一眼,笑了声:“那你这是要我陪你在这儿待一晚的意思了?”

    “废话,”贺子兴扔给史溟一个苹果,“坐会儿,聊聊,聊着聊着可能我就不那么讨厌你了。”

    史溟接过苹果走到贺子兴床边坐下,闻言啧了声,他看着贺子兴:“贺子兴,你有多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