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完后,教导队通知,所有干部留下,给音乐学院的师生送行,等排长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解散了,也不知道谁把这事告诉他了,他当晚就找十二班长,又批评了他,第二天,他在点名的时候给我们道歉。

    但在我看来,他是心不甘情不愿,2006年,部队才开始提倡严禁打骂体罚,根本就没有形成概念,就好似一句口号,不受领导重视。我们也只能‘忍气吞声’,以防‘报复’。

    转眼间就快过年了,这是我第一次离家在外过年,说真的,那会特想家,有时候给父亲打电话,我眼泪都流下来了。

    一天周末,我正在班里和战友们斗地主(到后期,我们周末能休息一天),突然一声哨响:“所有人员,楼前集合。”我们几个连牌都没收,因为吹的是紧急集合哨。

    集合完后,我们带到了旱厕前,不仅仅是我们排,我看一连的四个排都在。

    连长问道:“人齐了没有?”

    “一排到。”

    “二排到。”

    “三排到。”

    “四排到。”

    连长看人齐了,就开始发飙:“这星期垃圾场哪个排打扫。”

    二排说三排,三排说二排没交,反正是各执一词,谁也不妥让,两个排长竟然当着全连的面吵起来了。

    连长勃然大怒道:“闭嘴,你们喜欢吵是不是。”两排长不敢说话,互相瞪着对方,没有回答。

    这下把连长彻底惹毛了:“都长能耐了是吧,行,现在解散,五分钟后把脸盆带上还是在这集合。”

    我意识到,即将迎来我新兵连生涯最难忘的时刻,我这嘴真是。哎,我都嫌弃了。

    我们跑步回去拿了脸盆又跑步带过来,连长一直在那等着。见人都到齐了。

    “既然大家都这么要脸,今天我就让大家脸碰脸。”连长余怒未消道。

    “一排二排,你们把女厕所清干净,三排四排,你们把男厕所清干净,开饭前,我要旱厕便坑里看不见大便。”连长道。

    hat?便坑里见不到大便?玩呢!

    排长们的领悟能力比我们新兵蛋子高的不是一点两点,很快就明白了连长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