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之吩咐了句,转身走出这个窄小的房间,又道:“人去哪儿了,还没查到?”

    保镖冷汗直流,战战兢兢道:“这个地方不太发达,只有几个主路段有监控,都没找着,加上现在太晚了,路上也找不到人能问了,可能最快也……”

    沈慎之顿下脚步。

    “也,也要等到……明天早上了。”

    “明天早上?”沈慎之转头瞥过去,冷笑一声,问道:“那你们今晚打算做什么,躺着等明天早上?”

    来汇报的保镖吓的整个人一哆嗦,腿软的差点没跪到地上。

    沈爷多少年没发过这么大火气了,在医院得知钟宁失去踪迹的消息,抬手就把手边的烟灰缸砸了,头儿的手被踩在玻璃渣里划的血肉模糊,当场把一屋子的人都吓破了胆。

    然旁人不知道,他们这些跟着沈爷有些年份的,包括被划伤手的那个却都知道,他这已经算是运气好的了。

    这还好如今是在华国,若是像以前那样,手边有枪的时候……

    毕竟沈家在国外的产业可远不只像在华国里这样“单纯”,各国法律不同,有些地方法律范围划的宽,能做的生意自然也就更多,当年沈家生意危机,资金缺口眼看着就要填不上时,沈爷就曾亲自去了国外最好捞钱的“三不管”地方。

    在那边做生意,不狠是镇不住场子的,手边备一把枪是规则,所以沈慎之如今的一些脾气秉性,很大部分原因就都是因为在那些地方待久了没能改得掉的。

    平时不喜出头也不喜张扬,但一旦狠起来,那就是真的狠。

    连他们这些跟在身边多年的人看着都要犯怵。

    “只要是出了镇,无非就是那么几条路,这里找不着就沿路去找,所有能查的监控,所有能去的地方,一处处挨个的查,还需要我手把手教你们!?”

    保镖连声应“是”,被沈慎之最后突然抬高的音量吓的一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带人跑出了门。

    沈慎之走出小旅馆,弯腰刚要进车里,又忽然转头回了身,瞥向剩下的人,问:“我要的资料呢?”

    忽然被点名的人心里咯噔一下。

    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他们所有人几乎都是连轴转,除去在路上能眯一会儿,大多都是两天一夜没休息过了。

    没人敢休息。

    谁都明白,找不着钟宁,他们都得玩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