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季潋看到一座菱形巢穴,紫水晶似的外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大概三米多高,倒是和季潋的房子非常相似。

    “有人住在这儿?”

    季潋犹豫再三,决定不去敲门打扰。敲出粮友来好说,万一敲出一只虫族来怎么办?

    不如偷摸摸采了药草就跑。

    季潋绕了个远避开房子。

    说是远也没多远,就图个心理安慰。

    水流声来自一个小水潭,源头有可能来自密林外环绕着的那条大河,至于水潭另一头细细的水道又把水引向哪里,这季潋就不清楚了。没准绕个圈流回大河也说不定。

    季潋以为两种药草是长在水潭边上的,没想到猫着腰摸近水潭旁的石头后面,在附近找了几圈一抬眼却看到药草全都长在水潭里。

    不是那种水潭有块大石头,或者水潭有个小土包,药草就恰恰好长在石头或小土包上。

    也不是那种水潭底有个隔绝水流的空间专门用来长药草。

    这两株药草异常有个性的不走寻常路。它们的根就浸在水里面,像无根浮萍,却又不随波逐流。它们大半个身体都埋在水里,含羞带怯只在水面露出个脑袋尖尖。

    就这想找到它们,不是得有双千里眼就是得随身必备放大镜。

    要抱得美人归必须得先脱衣淌水。

    左右自己披着绿皮虫族的壳,脱光了等于依然穿着衣服。

    披着绿皮虫族的壳……?

    对啊,他可是身披绿马甲的人,完全可以大大方方走出去啊。

    那房里住的是粮友会怕他,住的是虫族不一定会吃他,所以他怕个什么劲?

    脱掉一深绿,露出更深绿,雄赳赳气昂昂大胆把水淌。

    左脚接右脚,双脚齐入水,咕噜噜哗啦啦沉沉掉水底。

    “……救、救命!”季潋在水潭里上下扑腾,结果扑腾得越欢沉底就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