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香炉中,缥缈的白烟自其间幽幽升起,在半空画出一朵朵梨花压海棠。

    红木桌边,陈藜芦低头伏案,认真地制作着准备送给陈丹玄的万象香囊。他一身素雅清爽的月白衣衫宛若隐居的谪仙,纤细白皙的脖颈处还挂着一串绯色吻痕,像冬日红梅绽放。

    男人面前是几件排放整齐的器具:一小盒石灰粉,石膏模具,珐琅金碗,银色圆箍,银丝……都是用来制作香囊的小玩意儿。

    陈藜芦神情专注,嫩笋似的手指拿起石灰粉盒,把石灰粉小心地倒进内壁是蓝底白花的珐琅金碗中。灰白色的石灰粉一边加水一边被浸湿搅弄,再灌入半球形的石膏模具中,等待凝固。

    待到时间差不多,陈藜芦取出凝为固态的半球形石膏底托,弧面向上放置在桌面,套入银色圆箍。

    完成这一步,简单的步骤才算结束。

    按住额角歇了一会儿,陈藜芦又根据记忆里自己学习这门手艺时老师讲授的内容,取来银丝,用夹子夹住一上一下弯折。反复很多次剪成小段后,再配合镊子将小段的银丝掐成四瓣花与凤尾花的形状,放在石膏底托顶端和周围的弧面上。

    等压板将所有花朵的花瓣压成与弧面贴合的样子,时间早已过去了小半天。陈藜芦停下手中动作,微蹙的眉头盛着夏尾的余热,他眨眨酸涩的眼睛,小幅度转动起僵硬的脖子。

    没办法,他刚掌握这门老手艺不久,对于复杂的操作还没有熟练,只能慢慢来。

    凝视着桌面上将将做出雏形的香囊,陈藜芦虽然疲惫,眉眼中却带着堪比春涧的温柔。他想,把香囊作为道歉的礼物送给哥哥,对方应该会开心吧?

    这两天医院休班,陈丹玄一直在老宅里与陈藜芦荒淫地度过。除了吃饭,他们几乎一整天都在做爱,厨房的操作台、客厅的沙发、浴室的盥洗池、书房的红木书桌,甚至是屋外的枣树下……到处都留下了他们精液的斑痕和高潮的余韵。

    他们像重获自由的私奔情侣,在抵达隐蔽的桃源后便不顾一切地将自己交予对方,用窒息狂热的性爱诉说心底对彼此的渴求,在蓝天与黑夜下放浪形骸。

    而对于这场过度淫靡的交欢,陈藜芦纵使心里不愿,也不敢再说出一句拒绝。那晚的醉酒,他已经让哥哥生气,不能再惹怒对方了,他害怕自己会像儿时那只白猫一样,失去主人的保护后死亡。

    流着相同血缘的两人一起在乱伦的荒诞梦境中沉溺,直到今天早上,张欣雅的一通电话才将沦陷在激烈性事的他们惊醒,像玻璃鱼缸里被打扰的观赏鱼,暧昧全无,只剩鱼尾拍打水流产生的破碎泡沫。

    手机铃声响起时,陈藜芦正满脸潮红地趴匐在床上。属于男人的手掌在他脊背游弋滑动,带起股间的簌簌战栗。他后面被操到红肿的穴口跟随呼吸一张一合,孜孜不倦地吞吐着属于哥哥的粗长阳具。

    电话被接通,吵闹的噪音消失。没了大半神志的陈藜芦眼皮半阖,隐约间听到了张欣雅的询问:“丹玄,你这两天在忙什么呀?都见不到你。”

    耳边是爱人的娇嗔抱怨,陈丹玄如进食的野兽舔了下森白的牙齿。他眼眶发红地看向跪在自己身下浪荡求爱的弟弟,勾起嘴角,恶劣的心思渐起。

    精壮的腰部疯狂晃动,陈丹玄却收敛神情,装作淡定地回道:“没什么,在和小藜处理药房的事情。小雅,要不要小藜与你打声招呼?”说完,男人缓慢且不舍地从层层媚肉中抽出他那根布满虬扎青筋的性器,只留个冠头在肉洞中,然后猛地一下挺进,直捣糜烂泥泞的穴心。

    “唔——!”

    陈藜芦被顶得仰起头,像极了一条濒临渴死的鱼。他崩溃地睁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带着泪水的瞳孔发颤。然而,在听到哥哥的话后,他又下意识绷直身子,咬紧嘴,不敢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