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下了雨,温度迅速降了下来。

    沈拥月是被冻醒的。

    前些天天好,温度高,屋里的被子都换成了薄被,结果一场雨下来温度陡降,薄被自然抵不住寒。

    她醒的时候外面天还没亮。

    她不知道古人到底是怎么估摸时间的,反正让她看天色估摸她是没那个能耐的。

    好在她屋子里有一台西洋进口的座钟。

    座钟不大,外面框架是木质的,里面则是金属的,每到整点都会响一次,一次敲六下。

    透过隐约的天光,沈拥月看清了时辰,才卯时三刻左右,换算成现代时间也就是凌晨五点半。

    “才五点半啊。”沈拥月缩在被子里,小声嘀咕了句。

    离天亮还有好一会儿呢,外面雨还在下,只不过已经没有昨晚那么大了。

    屋子里冷的很。

    沈拥月怕冷,但缩在被窝里也不是个办法,是以她缩了没几分钟,还是老老实实下床去衣柜里抱了床厚实的棉被,打算继续睡。

    她没有早起的习惯。

    这一睡就是好久,等她再睡醒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绿桃和青竹早就起了,两人本想过来喊她起床,不过看她睡得正香,想想还是算了,让她继续睡了。

    沈拥月起床时,外面天光大亮,太阳早就出来了,高高的挂在头顶上,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沈拥月站在院子里,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青竹把午饭端了摆在桌上,喊她和绿桃过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沈拥月提到下午要去乡下看看田地,问青竹要不要一起去。

    青竹摇了摇头,想了想又问绿桃她去不去,绿桃自然是去的。于是青竹也跟着一起去了。

    吃完饭没多久,一行人便坐上了前去乡下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