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道:“我堂姑比你年纪小,很多时候需要你多担待些。她和我爹不同,我爹和爷爷是关系淡薄了这么多年,所以无关痛痒,但她是离开她十分亲近的爹娘远嫁到你这里来的,本身就需要很大的勇气。”

    秦如凉诧异地看向苏羡,他大概没想到,他竟然被一个孩子给劝慰了,还说得这么清晰有理。

    秦如凉道:“她会回来的,因为她知道我不能去她那里。如果她不回来,那就是她不要我了,不是我不要她。”

    苏羡道:“听起来是无计可施了。”

    秦如凉无奈道:“能有什么计,她自嫁我后就再也没回过北夏去见她爹娘,我不能陪她回娘家,但总不能阻止她回娘家吧。”

    苏羡点点头,道:“那这次我去北夏见了我堂姑,帮你问问,看她什么时候回。”

    秦如凉赞同甚至有点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你的信,我也帮你盯着点。”

    因为苏折的缘故,沈娴完美地错过了早膳。

    她还被苏折当成他的早膳给狠狠地饱餐了一顿。

    想之前,他们都在路途中,白天得顾及着随行的人多,晚上得顾及着隔音不好怕被苏羡听见,因而仅有的两次亲近都是在马车里,被苏折偷偷摸摸地进行的,并且都相当温和克制。

    眼下独个院子,苏折岂会再隐忍,自是不留余力地跟她好,让她应承得精疲力尽。

    外面都日上三竿了,才收。

    事后,苏折神清气爽,沈娴不能不跟他理论一番。

    昨晚原以为苏折醉了,她还窃喜着可以好好捉弄他一下,可结果呢,却是她被苏折给弄了。

    她心有不甘,仍旧怀疑苏折是借酒装疯,并给他罗列出条条证据来证明。

    但是苏折以什么都不记得了为由拒绝承认。

    于是当秦如凉和苏羡来时,两人还在屋里就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而展开讨论。

    苏折神情悠悠,似笑非笑,沈娴一脸较真,非得争论出个子丑卯来。

    苏折抬手拢了拢她耳边的发,沈娴就严肃道:“苏折,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就承认会怎的?我都已经知道了,你还装糊涂,没意思了啊!”

    苏折风清月白地含笑,道:“我都不记得了,你为何非要我承认?成年人,便不要纠结于这点过去的小事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