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徇脸色恼了恼,道:“怎么挺不起来!太医说只要好生调养些时日,就又能恢复如前,丝毫不影响我以后的生活!”

    沈娴叹了口气:“真可惜,朕还以为朕这后宫里又会多一个太监呢。”

    “废话少说!我提出的条件,你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等着苏折被耗死吧!”

    沈娴收了笑意,淡淡道:“既然你如此没有诚意,那就别怪朕对你不客气了。”

    夜徇嘁笑道:“现在是我要你的诚意,而不是你要我的诚意。”

    适时,旁边响起了细水流淌的声音。

    苏羡人矮,此刻正站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把自己揣的那盒茶叶拿出来,小手抓了些进杯子里,然后又费力地拎着装有滚水的茶壶给一一斟茶。

    不多不少,他斟了三杯茶。夜徇一杯,他和沈娴各一杯。

    上次喝了一杯水就拉了一天的事让夜徇还有些心有余悸,他一看苏羡一丝不苟地斟茶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小破孩定又是在计算着什么。

    苏羡还把一杯茶推到夜徇手边,自己才坐下在椅子上,端起了自己的那杯茶。

    夜徇十分警惕,问:“这什么茶?”

    苏羡往杯子里吹着气,小小地喝了一口,道:“是从我爹那拿回来的,新茶。”

    夜徇霎时脸色就一变,道:“你老子才被药倒了,从他那拿回来的茶还能喝吗?你找死啊!”

    这小东西自寻死路他巴不得,可也别死在他齐乐宫!

    夜徇刚要去阻止,可沈娴这边亦端起茶杯,吹了吹气,小小地喝了一口,眯着眼道:“新茶滋味就是不错。”

    “你们……”夜徇脑仁儿突突地跳,压低了声音道,“你们这是想以身试法,逼迫我交出解药!”

    母子俩捧着茶杯若无其事悠闲喝茶的样子,动作简直如出一辙。

    夜徇终还是被沈娴的举动给刺激到了,恶狠狠道:“沈娴,你做得出来!你居然拿自己的命去搏苏折的命!我若不给你们解药,你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他一手拂掉了沈娴手上的热茶,泼洒在了地面上,又气惨道:“你脑子坏掉了是吗,就为了区区一个男人,你连命都不要了,连皇帝都不想做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死了,我夜梁可拍掌叫好、普天同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