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姐夫我有钱。”夏书月给大姐夫倒了一杯水,她倒成了主人了,“你真的要和我姐离婚?”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就这几天吧,我们的财产就这房子,也没有多少存款,等你姐冷静一下,如果她要房子,就补我钱。”大姐夫坐下,喝水。

    “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夏书月又问。

    “我实在受不了,你姐的脾气越来越大。”大姐夫直白地说。

    “问题是,她脾气再不好,你也不要打她呀,动手了就是你不对,她一个女人,能禁得住你打?这就是你过分了,姐夫。”夏书月说。

    “我打她?你看看我的伤再说吧,她把我打成这样,还不让我还手吗?”大姐夫反手到背后将衣服撸起来。

    大姐夫背上全是一道道的、长条形的伤痕,看样子,夏秋萍下手也够狠的,而且明显有“武器”,夏书月这才知道,其实姐夫还是让着姐姐了。

    但嘴上仍然说,“你也活该,是你在外面有人了,不能怪我姐,她当然受不了。”

    “三天两头的吵,不管我说什么,她总要找我吵架,我也是实在受不了,咳,我们吧,分开也是一种解脱,对她对我都是好事。”大姐夫叹一口气。

    “姐夫,说实话,我也不想过问你们的事,我也不知道你们谁对谁错,但是现在你们还没有离婚,我仍然叫你一声姐夫,所以,我想问一下,是不是因为我姐不能生孩子,你才要离婚的?”夏书月早就想问这话了。

    大姐夫喝一大口水,吐一口气,才说,“我们是真想要一个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姐习惯性流产,怀了两次,都流产了,现在都怀不上了。”

    “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她既然能怀上,说明身体是没有问题的。”夏书月问。

    大姐夫冷哼一声,“别提了,你姐为了这事都快要变成神经病了,就夫妻之间那点事情,她不会凭借着激情的,都是算时间,算好了是排卵期,才可以在一起,平时就让我住客房,你说这……”

    夏书月听了很不好意思,她虽然怀孕了,但还没有结婚,和大姐夫讨论这个话题时真的很尴尬,她便起身给姐夫续茶。

    “你姐啊,目标很明确,只奔着怀孕去,一点情趣都没有……”大姐夫也觉得和小姨妹讨论这个话题不太合适,“算了,不说这个,工作上吧,她又是官迷,就整天都想着要当护士长,每天加班,讨好那副院长。”

    “副院长?死了老婆的那个?”夏书月猜想应该是,不然如果天天去讨好,人家老婆肯定要打上门来。

    “可不是嘛,他不就是手里有点权力吗,为人不怎么样,就是家里有关系,才当上的副院长,整个医院的人,没几个和他说话,你姐倒好,还是常客。”大姐夫越说越气。

    “你吃醋了?”夏书月笑了,她真没想到姐姐居然是个官迷,当个护士长就能鸡犬升天吗?

    “一个老头,我吃什么醋,我是说不值得,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她整天瞎折腾,我说她一句半句的吧,她马上就来劲了,还埋怨我不思进取,我怎么了我,我就安心当一个小医生,有什么不好?”

    “当小医生挺好的。”夏书月还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