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顾雪卿又恼恨自己这般像是欲盖弥彰一样,于是她强硬的抬起头,又是抱怨又是好奇:“谢七郎,你做什么?耳朵都被你吵聋了。”

    谢七郎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声音有些沉闷,“你下午午憩的时候,我会停下来。”

    顾雪卿哼了一声表示满意,“你要做个亭子吗?你做亭子干嘛?”她明知故问。

    谢七郎望着她,“……好看。”

    他迟疑半天,还是无法说出口:他想做亭子讨好她,想让她别再生气。

    顾雪卿不满意这个答案,又重重哼了一声,“松木做的亭子,能好看到哪里去?”

    谢七郎没吭声,顾雪卿目光又忍不住落在他胸前,他肌肉结实、绷紧,看着还真是吓人。

    顾雪卿脸又红了,她不敢多看,转身拄着拐杖就想跑,谁知她心慌意乱之下,一个紧张,手里的拐杖一歪,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她失了右边拐杖,只能借助左脚和左边拐杖撑着自己,摇摇晃晃的看得人心惊胆战。

    谢七郎连忙三步两步冲了出来,伸手扣住顾雪卿的腰肢。

    她侧身靠在他胸口,侧脸几乎要贴到了他的胸前。

    顾雪卿只觉得浑身被男人的炙热的气息环绕,她蓦然地呼吸一滞。

    她靠着他的半边身体麻住,整个人完全不能动了。

    顾雪卿又慌又怕:她这是怎么了?脑袋怎么晕晕的?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顾雪卿紧张得气都不敢喘,谢七郎低头看她,见她脸色微僵,担心问,“怎么了?脚疼吗?”

    “……没。”她身体微微发颤,声音比蚊子还轻。

    谢七郎不晓得顾雪卿是怎么了,刚才她还气鼓鼓的像个斗鸡,转眼怎么成了个颤抖得不敢吭声的小兔子?

    女人心思果然像是海底针,难以揣摩。

    谢七郎担心顾雪卿再次晕倒,干脆将她抱起。

    被抱起的顾雪卿也没吭声,只是乖顺的窝在他怀里,任由他一路将她抱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