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垚见人都到的差不多了,这才将从阿福和阿容那里得到的两份口供拿了出来。

    “阿容是伍子企的暖房丫头,据她所说伍子企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进过她的房间了,她本来也就是暖房丫头能够知道和接触到的东西也不多,但是她见过几次伍子企抱着一包褐色的粉末吸食,吸食完还如痴如醉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这里可以确定伍子企的确有吸食阿芙蓉的习惯。”

    “阿福也就是那一日我们在青江边上发现的那个小厮,根据阿福说的话可以知道,每一个月伍子企总会在一号、十号、二十号三天去到青江,这三个时间是固定的,有的时候其他的时间段也会过去。”

    “但是伍子企只是让阿福在路边和马车一起等着自己,从不会让阿福跟着自己一起过去,阿福不知道伍子企去青江做什么,也不知道伍子企吸食阿芙蓉的事情。这样固定的日期前往的话,伍子企多半是前往青江那一个地带去购买阿芙蓉。”

    虎子一只手杵着脸,皱了皱眉头问道:“青江边上都是一些贩卖小东西的小贩,还有一个赏景的青毓阁,难不成那些小贩买阿芙蓉吗?这胆子也太大了吧,阿芙蓉这东西都能搞到手,还做什么小贩呢?”

    纪言柒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虎子的这句话问得很好,阿芙蓉是禁品,先不说入境的时候就需要仔细的审查一遍,就算是从边境一路上都抄小道运到京城,进入京城的时候还需要仔细的审查一遍。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还能够将阿芙蓉带进来,只能说贩卖阿芙蓉的这个人不简单,不是背后有人就是自己的实力太强。

    纪言柒看向刚才去询问报案人张三的另一个刑部郎中田文瀚,“张三那边有发现什么东西吗?”

    田文瀚皱了皱眉头,将自己面前的那张用来记录口供的纸摊了出来,上面白花花的一片,一点纸墨的痕迹都没有,“那个张三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见尸体给吓傻了,整个人就坐在那里反复的重复着死人了死人了,其他的什么都问不出来。买的东西我也让人仔细的看了看,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田文瀚扯出下一张口供,眉毛挑了挑,“哦,对了,虽然张三说不出来什么事情,但是那几个拿着钩子去钩尸体的人到是没有忍住,一股脑说了好多。”

    “我们去的时候,伍子企的尸体已经躺在了地上,他们几个说是看见了尸体,向着都是在江上为生的人,若是江里面死了人的话不吉利,以后就没有人敢吃江里面打出来的鱼了,所以才几个人商量着把尸体捞出来。”

    “其中有一个看上去年纪最大的男人说当时捞尸体的时候就像是被水下面的什么东西拽住了一样,不管怎么用力都不能把人拽出来,他觉得可能是遇上水鬼索命了,这才不让他走。”

    纪言柒挑了挑眉毛,尸体无法捞起来有很多的原因,或许是水中的杂草之类的东西将死者的腿或者其他的部位缠住了,也有可能是因为死者自身的重量导致一开始用力的时候无法正常的将死者拉上来,但是民间就喜欢牛鬼蛇神这一套说法。

    纪言柒看向田文瀚,“因为水鬼的原因捞不上来?那最后又是怎么将人拉上来的?”

    “他们说他们用了两个大钩子钩住了死者的手臂,好几个人一起用力这才将死者拖着向岸边移动,但是等到快到岸边的时候。没有想到钩子滑开了,死者又再一次搁浅,年纪比较大的那个只好拿着浆板一点一点的扒拉了过来。”

    纪言柒瞪大了眼睛,检查死者的时候,她就发现死者的手臂上有许多的划痕,本想着是江底的碎石造成的,但是没有想到是那些钩子,但是死者的双臂直挺挺的,钩子又是怎么钩上去的?

    田文瀚听见了纪言柒的低声低语,急急忙忙的摇了摇头,“哎,不是不是我刚才没说吗?那几个人之所以觉得可能是水鬼索命,不仅仅是因为死者怎么样的都拉不动,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看见死者的时候死者的双手紧紧的扼住了自己的脖颈,就像是自己掐死自己一样。”

    纪言柒记得死者的双眼有些许外突的迹象,那是轻微窒息的状态,但是死者的死因却的的确确是溺死的,口中、胃中的溺液都证明了这一点,那死者为什么又要自己扼住自己的脖颈呢?

    贾垚见纪言柒开始了自己的思索,也没有打断,反倒是看向虎子,“你今日不是去走访了伍子企的一些关系吗,有没有什么收获?”

    虎子闻言整个人都萎靡了一下,“别说了,伍子企这个人就是典型的一个人傻钱多的纨绔子弟,每天去的地方除了伍府就是青楼、赌馆、酒楼,最多就是再多了一个青江的青毓阁,至于人物关系,伍子企花钱大手大脚的,周围的人提到伍子企纷纷都说好,说他一死都不知道谁给自己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