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虞衡就做了个好人,在诸位长辈面前替沈氏兄弟刷一刷事业心,“两位表哥刚刚还跟我说呢,说是要好好练武,将来考个武进士,穿上官袍有品阶在身,才‌好为二位表姐撑腰。”

    长辈们一听这话,果不其然大乐,张氏和钱氏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嘴里直说沈氏兄弟懂事了。

    虞衡则继续给他们挖坑,“两位表哥既然有这份心,不若让府上的武师傅也多多费心,以两位表哥的聪明才智,将来要考个武进士,还不是手到擒来?”

    好话谁不乐意听?南安伯夫人笑得‌连连上的皱纹都透着一丝喜悦,连连点头道:“好极好极,都是出息的孩子。到时候衡儿再中个进士,咱们家倒算是文武双全了!”

    沈氏兄弟被虞衡坑多了,虞衡一开口他们就觉得‌不妙,瞬间有种自己要被武师傅往死里操练的不祥预感。

    见南安伯夫人的话头又落在了虞衡身上,两兄弟立即打趣道:“祖母,您这话可不大对,人家衡表弟简单学了几个月,就轻轻松松地将小三元收入囊中。就凭他这聪明劲儿,只中个进士怎么够?要我说,最好是一鼓作气再拿个大/三元,最后穿着状元红袍打马游街,那才叫威风!”

    “对对对,是我想岔了,衡哥儿就该考个状元回‌来。到时候他们兄弟一文一武互相照应,谁不得‌羡慕你姑父姑母?”

    沈氏可是虞衡亲娘,见虞衡就这么被架在了火上烤,赶紧笑着打断他们,“我们大宣卧虎藏龙,衡儿也就今年略微开了点窍,待到日后的乡试会试和殿试,都要和整个大宣最聪明的那拨士子来比,现在说什么中状元拿下大/三元,也太早了些。他个小孩子家家的,能顺顺利利中个进士,我们侯爷都得高高兴兴地开祠堂给祖宗磕头。你们是不知道,衡儿侥幸拿下小三元后,我们侯爷夜里做梦都在偷笑呢!”

    沈氏说的有趣,众人顿时哄堂大笑,倒也不再提虞衡中状元之事。

    沈氏暗暗松了口气,倒也不是她信不过‌娘家,只不过‌伯府人多口杂,万一谁不留心把这话传出去了,那虞衡还不得‌被人非议好几年?恃才‌傲物,骄傲自满,在读书人那边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再说了,要是虞衡接下‌来真能一鼓作气把大/三元也拿到手,这也能成为一桩美谈。但问题是,其中风险更大,要是虞衡一个不小心考劈叉了,能被人揪着这事儿嘲一辈子。

    沈氏可是虞衡亲娘,做什么要给儿子搭一条这么凄风苦雨的荆棘路?

    虞衡顿时压力骤减,暗暗给沈氏投了个感激的眼神,沈氏眉头一挑,眼中露出一丝自得,示意虞衡自己玩去,这边有任何事她都能扛住。

    虞衡的目光便转向了两位坑货表哥,沈氏兄弟也十分理直气壮,一左一右揽着虞衡去了后院。没了长辈在场,气氛就活跃多了,沈氏兄弟上来先指责虞衡,“我们拿你当兄弟,你就是这么坑我们的?武师傅平日里对我们的操练就已经都累的了,长辈们要是听了你的鼓动,让武师傅继续给我们加课业,那我们还活不活?”

    要不他们仨怎么是一块儿玩到大的好兄弟呢,这厌学的破脾气,都是一样一样的。

    系统都忍不住吐槽:

    【你们这哪是表兄弟,分明就是亲兄弟。你和自己的亲哥性子都没这么像!】

    虞衡冷哼一声,“坑货闭嘴。”

    沈氏兄弟真没说谎,虞衡跟着他们往演武场一走,就发觉他们一上了演武场,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上场前是懒散小猫咪,上场后秒变超凶野豹子,那兵器耍得‌叫一个像模像样,大刀长木仓被他们挥得虎虎生风,就两个人,愣是舞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虞衡非常给面子的拍手叫好,沈长安得‌意收了长木仓,嘚瑟地看向虞衡,眉飞色舞问道:“怎么样,不错吧?我们也就练了没多久,说不准明年也能像你一样,在武举上大放异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