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

    陈渊心里一颤,也知道不能眼看着兄弟代为受过,毕竟自己非常看重陈锦,一直都和他保持关系,这时候正是增进情感的机会,自己不能作壁上观,况且就算想要独善其身,陈廉也不会答应。

    想到这里,他犹豫一下,也起身跪在兄弟身旁,冲陈廉道:“廉叔,这件事不怪锦弟,都是小侄不好,是小侄的错!”

    “你的错?”

    陈廉嘴角一挑,深邃目光后,严狠之情毫不遮掩,“你说没错,渊儿,我还没问你,你怎么忽然回到我这里了,现在你是该在江淮源头才对。”

    陈渊道:“廉叔,我是无奈退回,前面水流太大,根本过不去,而且我们还......”陈渊说着,就把侍卫长和他商量好的那套词搬了出来。

    不过他见陈廉怒向心生,就把原有说词改了一遍,逃犯被他说成是乱民,这样一来就容易说得通些。

    果然,陈廉听过他解释,火气消去一半,原本也没打算把他怎么样,只好把所有气都撒到自己儿子身上。

    “陈锦,你把话听清楚了,这件事我不会追究你堂哥,但是你不行,明白吗?”

    “我都明白。”

    陈锦点点头,主动对一个校尉道:“麻烦你跑一趟,去把军棍拿来,我这个罪责,最少二十军棍!”

    “大公子......”

    校尉虽然知道陈廉治军严苛,却也不忍看到这一幕,二十军棍下去,陈锦至少三个月不能下地,这可不行,眼下是用人之际,少了他,军心也会有涣散,毕竟他那一营人马,可都是他自己一手带出来的。

    想到这,校尉靠到陈廉边上劝道:“大人,要标下看,这件事还是先算了吧,大公子是为了招待客人,有情可原,何况江淮大灾还没有过去,您需要很多人手,像大公子这样有威望的人,很重要!”

    “重要?”

    陈廉稍作思考,最终颔首,“没错,处罚他,的确会让有些人心中不忿,到时候反而麻烦。军法可以先挂账,家法不行。”

    说着,他抄起一条马鞭来,像是怕还有人说情一样,劈里啪啦三十鞭子下去,陈锦一声不啃,已满身是血。

    “再有下次,数罪并罚。”

    鞭子打完了,陈廉火气也就散了,摆摆手,校尉连忙把陈锦抚出去治疗,此刻偏厅中只有他和陈渊两个人。

    陈廉深吸口气,将鞭子放回原处,犹豫了好一会才道:“渊儿,有些话我不说,你自己应该很清楚,以后千万不可以在做这种事了,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