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妈妈。不过妈妈没有教我太长时间便离开了,她在临走前给我留下了很多有关于中医的书籍,供我学习。”

    阮芽没有多说她妈妈的事情,贺缺也不打算多问,点到为止。他很快就将药膏抹好了,正在算把盒子盖上的时候,阮芽又说话了。

    “还有身上,你的身上应该也会有伤口。”阮芽指了指贺缺露出来的小麦色手臂上蜿蜒的伤痕。

    贺缺耐着性子把阮芽指的地方抹上药膏,好了之后,他看阮芽还要说话,不由得挑了挑眉,调侃道:“身上是有,你要看吗?”

    阮芽微微抬眸,目光落在贺缺脸上,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贺缺话刚脱口而出就意识到不妥,他和阮芽应该还没有那么熟悉,他刚打算自说自话圆上,阮芽就道:“如果你需要我帮助的话,我可以看。”

    “不用!”贺缺下意识的拒绝。

    阮芽轻笑了一声,说:“你为什么这么容易害羞呀?明明我们的身体构造差不多呀,你有的我都有。”

    贺缺:“?”这小笨蛋。

    贺缺不想和阮芽讨论这个暧昧的问题,他逃也似的回了小木屋,听阮芽的话给身上上药。等到上完药之后,贺缺便和阮芽一起去——捡垃圾。

    如今早已经步入季夏,天气炎热得不像话,光是走在焦黑坚硬的废土之上,便是一种折磨。

    贺缺的耐力很好,他担心的是阮芽,不过显然是他多虑了,因为这么多年来阮芽都是这么过来的。她只需要一顶草帽,便能坚持下来。

    贺缺跟随着她的步伐,将污染了大地的垃圾一点一点的捡进他身后背着的背篓中。偶尔碰见不起眼的野草的时候,阮芽还会将水囊倾倒浇水。

    他们就这样走了好远好远的一段路,中途贺缺纳闷她怎么这么久都不说话,他忍不住想说话,但被阮芽制止。

    贺缺想,也是,这么热的天,说话都是要耗费体力的。

    他肩膀上的背篓一点一点的被装满,沉甸甸的重量压在肩头,也不知道曾经阮芽那双瘦弱的肩膀是如何挑起这沉重的。

    一直到傍晚时分,他们才返程。因为走出了太远的距离,所以他们回到山谷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不过温度也降了些,一阵风吹过来,非常凉快。

    阮芽将背篓背去了后山,贺缺则是停留在这里准备晚饭,分工还挺明确。他晚饭准备好了,阮芽也正好回来。她的手套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一双手脏兮兮的,一回来便去洗手。

    贺缺将粥放在她的跟前,阮芽坐下,喝了一口,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今天多亏了有你帮我,我们走出的路,是我平时的两倍呢。”阮芽感激的说道:“在冬天来临前,如果你未曾离去,那么我们便可以走遍这片广袤无垠的废土。等到明年春天,就可以播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