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撺掇小曼的话刚刚开了个头“王公子和王夫人,平日蜜里调油。他两个好,我们才好。他两个若是起了嫌隙,我们就得受牵连。”

    殷小曼对彩霞的话,感同身受。

    今日晌午,他还在他所在的马车上,同随行小厮聊的热火朝天,计算着他在此事上所立的功劳。

    后来他师父半途挤上了马车后,一张冷脸携带着杀气拉的那般长,马车里的气氛立刻结了冰。几人担惊受怕,再没敢多说一句话。

    小曼忙忙附和道“彩霞姑姑有何计谋?”

    彩霞悄声道“你伪装成采花大盗,从窗外一跃而入。待王夫人惊叫连连时,我就去拍开王公子的门,让他英雄救美。”

    殷小曼惊得抖了两抖“我去伪装成采花大盗、非礼我师母?我师父不得将我打成瘫子?”

    彩霞忙道“不会不会,是伪装又不是来真的。等王公子撞开房门闯了进去,你立刻将王夫人往他怀里一塞,我就凑去他耳畔提醒他真相。他非但不会再责怪你,反而会感谢你。”

    小曼虽则已到了十五岁,可对男女之事完全没有开窍,对她的计谋表示怀疑“能成吗?就这样一出戏,就能引得师父同师母和好?”

    彩霞谆谆善诱“你想一想夫人和大人,两个若是发生了不快,是不是要有个契机打破僵持,两个人才能和好如初?”

    小曼往他阿爹阿娘的过往回忆了一番,好像是这么回事。

    每次阿娘生了气,都是阿爹绞尽脑汁演一场戏,还要演的特别逼真、看上去不像戏更像是巧合,才能哄的阿娘不生气。

    他看的都替他阿爹累,可是他阿爹仿佛还很乐在其中。

    可是他师父又同他阿爹不同。

    阿爹、阿娘两个人闹别扭时,他就没看到过他阿爹的脸能像他师父那般冷,冷的让旁人瑟瑟发抖。

    他又提出了他的怀疑“万一师父不配合呢?万一我扮演了一回采花大盗,可你却唤不来师父,我岂不是白白当了恶人?”

    彩霞斩钉截铁道“不可能,你是娃儿你看不懂这些。我看的真真,那王公子不但对王夫人爱到了骨子里,还是个千年老醋坛子,有人要动他的爱妻,他怎么会无动于衷?不可能,半点可能性都没有。”

    门外的猫儿听到此处,“呸”了一声,心想这二人可是误会了萧定晔。

    萧定晔是个千年老醋坛子没错,可说他将她爱到了骨子里,那却是大大高看了他。

    从她今夜与他的“重识”来看,他对她的喜欢,完全都是出于独占心理,那根本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