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鄞不紧不慢地说道。

    她眸光一黯,却因他的下一句话,重焕光彩。

    “不过——”

    “小聋子,你的体质似乎有了改变。按理说,不是会造成什么伤害,而是极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这还是他一开始所说的,会死。

    她的眸一点点晦暗下去。

    “你可曾吃过什么宝贝?”

    闻宛白心下一紧,须臾,摇头:“不曾。”

    她自然不会告诉他,她无意中将寒水草吃了的。

    陆思鄞习惯性地搭上她的脉,脉象复强劲有力,却依旧透露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凌乱。“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脉。”

    方才还微乎其微,现下又强劲有力。

    他“啧啧”感叹两声,“小聋子,你是我行医这么多年,唯一遇见过的难题。”

    闻宛白轻飘飘地笑了一声,她直言不讳地问,或是拐弯抹角地问,他所给出的答案,皆是分毫无差。

    不必再问。

    “我知道了。”

    闻宛白素手轻轻抚上腹部,眸底一闪而过落寞之意。她将另外一只手横在他的眼前,声音淡淡:“我这一只手,还有救么?”

    陆思鄞拆了手帕,见到里面的血肉模糊,眸光一痛,立刻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也不过须臾,他便提着药箱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搁置在旁侧的小案上,蹲下身,先润湿了白布,细心为闻宛白擦拭了一番,已干涸的血迹褪下,露出白皙的手,还有错综的青紫。

    闻宛白一声不吭,仿佛已失去了痛觉。她可真希望,这痛觉永远都不要恢复。可惜,可惜。

    “谁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