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来啊!”

    虚无飘渺的呼唤声断断续续,却有一种穿透人心的感染力。

    随着声音不断传出,胡莱的胸口再次沉闷起来,窒息感也越来越强烈。

    与此同时,他的意志力被削弱到及其薄弱的程度,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向着屋外走去。

    绕过正房,一转身来到后院的菜地,最后停在菜地中央的一口枯井前。

    这口枯井从胡莱记事儿起就有了,小时候因为在这玩没少挨胡的打。

    “跳下来,跳下来……”

    “我跳你麻痹”。

    胡莱在心里愤愤地咆哮着,嘴里喊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双手一搭井沿,他真的闭着眼睛跳了下去。

    下坠的时间分外漫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后,他终于坠落到枯井的最底端。

    “我个妈卖批哟,还真下来了,劳资该怎么上去啊?”

    内心早已泪奔,胡莱心说真是活久见。

    缓和了一会,身体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两只手向下挖着枯井内的淤泥。

    “完了完了,给我停下来啊!”

    并没有因为他的哭诉而停止,双手反而更卖力地挖了起来。

    挖了好一会儿,下探的双手陡然一顿,他感觉像是摸到了什么东西。

    手上加快,一个二十公分长、十公分宽的古旧木盒出现在手里。

    盒子做工简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上面的铜锁也因为年代过久而腐烂,伸手一碰就掉了。

    掀开盒子里盖着的白布,一件意料之外的东西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