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原本门房准备最后一次巡逻,就准备睡了,然后府里就如同炸了锅一般。

    足足折腾了半宿。

    苗青臻紧紧地抱着楼晟,然后掰开他的嘴,示意身边的阎三灌药进去。

    那药物的味道十分难闻,是个催吐方子,楼晟吐了两次,倒在了苗青臻身上晕了过去。

    苗青臻拿着帕子擦掉了楼晟额头的汗水,让阎三他们都下去休息。

    等人都走了,他也累得躺在了楼晟身边。

    楼晟脸色苍白,额头上刚才渗出密密的汗珠,纤长的睫毛颤动着,连平日里有光泽的皮肤都黯淡了下去,嘴唇紧闭着,有点我见犹怜的意味,苗青臻刚才是真的被吓到了,那是一种恐惧和不安瞬间从内心深处扩散到了全身的感觉,大脑都缺了氧。

    看着身旁的人,苗青臻也闭上了眼睛,可脑子里却不断浮现出楼晟充满了疯狂和决绝的眼神,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驱使。

    他该拿这个人如何是好。

    楼晟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安安静静,周围弥漫着一股药香,闻着倒是十分舒适和放松,这是他跟苗青臻的房间,里面家具少,入目便只有一张床,尤其大和一张桌子,墙壁上挂着一幅素雅的画作,还是出自楼晟的手。

    窗外传来阵阵微风,桂花淡雅而清新的味道就传入鼻腔里,或深或浅。

    楼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喉咙就跟着疼。

    那是昨晚苗青臻抠他嗓子眼抠的。

    他只记得昨晚苗青臻抱着他,眼泪都快下来了,嗯嗯嗯地什么都答应他了。

    他抱着被子歇了一会,看了一眼身边空荡荡,突然睁开双眼,惊奇想着自己昨晚不是在做梦吧。

    可嗓子疼是真的,跟有一把刀子在喉咙里刮来刮去似的,手脚虚软,这都是中毒的症状。

    他呆了一会,坐起身来环顾四周,觉得自己可能真后半段做了个梦,还是纯粹他臆想出来的。

    苗青臻兴许就没答应他,说那些话。

    楼晟光脚单衣下床,突然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他心中顿时一紧,他走到门口,就被刚打开门的苗青臻撞了个正着。

    他惊讶地看着他,而苗青臻也同样惊讶地看向他,两人的目光交汇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