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弟~这里是不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地方啊~”孔秋生拥美人入怀,杯盏交错中拉长声调对卫丞喊道。

    胭脂香,灯明灭,娇软坐入怀。

    优伶们嬉笑怒骂,争相引欢客打赏,天心楼是一座名副其实的欢喜楼。

    卫丞从未来过这样的地方,再一次红着脸扒开拉扯自己的美人,听孔秋生问话也格外局促地不断向晏清欢处闪躲。

    孔秋生哈哈大笑,引得优伶们频频回首。

    晏清欢见状,直接站起身挪到了卫丞一侧盘腿坐下对着那美人道:“姐姐不如陪陪我,我这兄弟面薄。”

    光影流转,那是一位极具诱惑力的舞女。

    舞女看了眼避不可及的卫丞,又看了眼言笑晏晏的晏清欢,赤红的唇微微扬起顺势歪入晏清欢怀中,娇笑道:“那公子可要陪我多喝几杯。”

    “当然。”薄酒下肚,舞女娇媚。

    显然晏清欢比卫丞更加适合这个地方。

    琵琶弦起,伶优起舞。

    孔秋生道:“听说今日天心楼新来了一个歌姬?怎么还没见到人?”

    “公子忘啦,新来的妹妹都是最后才出来的。”媚笑的优伶扭着腰肢趴在孔秋生耳边轻语。

    孔秋生眉尾一挑:“今年也不例外?”

    一旁独自斟酒的沈惟闷声道:“哪年例外了?”

    晏清欢不明,遂向身边的舞女问道:“我第一次前来,竟不知天心楼每年都有何惯例?”

    舞女娇笑:“倒也没什么。”她挽起一截袖子露出白雪似的手腕拎起一小樽金觥满上一杯递到晏清欢唇边笑道,“天心楼每年都会推出一位绝色佳人,但若想要见到佳人,自是要费些波折的。”

    “哦?”晏清欢低着头抿了一口,“可有何说法?”

    舞女眼波流转偎依在她身旁,道:“公子不知,天心楼并非其他花楼一般,楼中惯以友待客,往年都是写诗作画,今年却不大一样。”

    “新来的姑娘性子天真,好浪漫,信那缘分之说,因此若想见姑娘,自然要通过姑娘的考验....”话音未落,耳畔传来鼎沸之声,晏清欢一怔,心中好奇直接起身揽美人至栏杆处,低头相看。只见几个昆仑奴搬着一座黄金所制的大钟从后台缓缓步入,引得在场众人越发欢呼雀跃起来,犹如炽热的火焰里被人为添上一勺热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