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气的吹胡子瞪眼,“那是治人肚子里蛔虫的,田里又没有蛔虫能有什么用?”

    “等等...”白灰陷入沉思,“其实你也可以把这种病理解为一种虫子,只是虫子很小,肉眼看不见,有没有办法杀死虫子但是不伤及稻苗的?”

    接来下整整两天,白灰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两位郎中终于大概明白了火烧瘟的病因。

    可能也是因为连晚上都没放他们回去,两位郎中不得不尽力去理解。

    理解病因之后在想办法就容易些,两位郎中商量着开出张药方,白灰又让人挖了些病稻苗回来,用作实验。

    能杀死病菌,又不损伤稻苗才行。

    可实验了几次,县衙好几个差役帮忙熬药,效果就是不明显。

    若下剂量大了,则稻苗也会被烧死,剂量小了,则根本看不出效果。

    白灰愁得头秃,连刘母都跟着上火,夏天天热,她点了艾草在院子里驱蚊虫。

    看着那股淡淡的烟气,白灰突然眼前一亮,猛地爬起来就去找两位郎中。

    老郎中刚刚躺下,被敲门声吓得差点没心疾复发,打开门看到是县令不得不把到了嘴边的脏话咽回去,“大人有何事?”

    “我想到办法了!”她眼睛亮得吓人,“可以用烧的!把草药在地里烧掉。”

    熬制汤药并不能将所有药效都发挥出来,而且耗时耗力。

    老郎中嗤笑一声,“大人,就算我们想到办法,一片田要用多少草药?种出来的稻子能不能值回草药的钱?您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将那块地废弃了,等明年再种。”

    “试一试总没有损失,也许有便宜的效果又好的草药呢?”

    “就算有,您能找得到吗?多少年了,我就没听说火烧瘟能治。”

    白灰很自信,“别人或许找不到,但我不一样,本官受命于天子,只要想,一定能做成。”

    旁边房间门打开,陈郎中穿好衣服走出来,“大人,我突然想到有一种算不上药材的草或许有用,以前家里总用它的灰填埋茅坑。”

    三人趁着夜色开始不停的实验各种草药的功效,直到第二天傍晚,老郎中已经撑不住要晕倒,“县令大人!你饶了老朽这把骨头吧!”

    陈郎中突然惊呼一声,“这个盆里效果很好!稻苗颜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