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杨头都快要被逼疯了,再一次硬着头皮来找老杨头这求助。

    “弟啊,不是做哥哥的不帮你,这回的事,事关人民,哥哥没有那么大的脸面啊!”

    小老杨头嗫嚅着道“老三是里正,又是状元郎的爹……”

    老杨头听到这话,是真的不高兴了。

    弟弟亲,侄子也亲。

    可在自己的儿子和孙子面前,那就没法比了。

    “振邦糊涂,你咋也跟着说糊涂话?”老杨头用手指的骨节敲击着桌面,一脸诧异的问小老杨头。

    “堂兄卖毒米弄出了人命,让做里正的堂弟来强压?还把状元郎的侄子搬出来,这要是被人晓得了,会说咱老杨家仗势欺人,草菅人命!”

    “老三做里正这么多年,任劳任怨,大家伙儿都服他,口碑也好。”

    “大安十年寒窗好不容易考中状元,如今还只是一个功名,朝廷都还没给他封官呢,”

    “把老三和大安搬出来,你这是让老三难做,更是毁了大安的前程,这种话你咋说得出口哦?”

    老杨头一番痛心疾首的质问,让小老杨头羞愧得恨不得把头扎到裤裆里去。

    老汉都落泪了,道“哥啊,是我教子无方啊,打小就夸赞振邦脑袋瓜灵活,会钻营,”

    “他往歪门邪道上跑的时候,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觉着只要能挣到钱,就是真本事,”

    “我错了,真的错了啊,如今想要管教,他翅膀硬了,压根就不受我管教了……”

    “小爷爷,请恕我直言。”杨若晴走进来,打断了小老杨头的哭诉。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再心软也护不住了。”她道。

    “振邦伯这压根就是不管不顾你和小奶奶的处境,闯了祸自己躲在外面依旧逍遥快活,把烂摊子撂给你们,既如此,你也没必要再为他四处奔走。”

    “索性让李家人把李老太太的尸体送去镇上振邦伯自己的大院子里,也只有这种法子才能逼迫他现身来给大家一个交代了。”她道。

    “嗯,晴丫头这话,我也想说,我也是这个意思。”老杨头赶紧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