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赞同大孙子来灶房这种妇人们待的油烟之地,可比起前段时日大孙子的疯癫和生活不能自理,老汉觉得大孙子这样也不错。

    用大夫的话来说,至少他愿意跟人沟通了,不再封闭在自个的死胡同里面。

    这是好事儿啊。

    等到大孙氏再恢复一些,到时候发奋念书,明年乡试考个功名回来,老杨家大房就彻底爬起来了!

    想到这儿,老汉忍不住哼起了久违的小曲儿回了后院,打算把这个好消息跟谭氏那说说去。

    后院东屋里,老杨头兴高采烈的进了屋子,却看到谭氏坐在床边,脸色很不好看。

    而杨华梅则趴在谭氏的腿上,肩膀轻轻耸动着,啜泣声传来。

    “这是咋回事?梅儿咋哭了?莫不是跟栓子吵架了?”老杨头立马询问起来。

    话刚出口又觉得不太可能,女婿王栓子不仅是出了名的病秧子,更是出了名的好性子。

    跟梅儿成亲十几年了,极少红脸,连说话都是温温吞吞的,好像随时都没力气,哪里还能吵架?

    床上,谭氏忿忿开了口“就那个病秧子还敢跟咱梅儿斗嘴?我一鞋底子拍他那张黄瓜脸上!”

    老杨头皱眉“人家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喜欢,哪有你这样说自家女婿的!”

    谭氏冷哼了声,“我眼早就瞎了你不晓得?我咋看?我看不见!”

    老杨头摆摆手,“好了好了,我没功夫跟你驳这些拐棍理,全都是歪理,梅儿啊,你先甭哭了,快些跟爹说说,到底为了啥事儿伤心啊?”

    杨华梅这才抬起头来,红着眼跟老杨头这道“爹,上回双子去长淮州考试的成绩出来了。”

    “咋样啊?考中了没啊?”老杨头紧张的问。

    俩外孙去考秀才这件事,这段时日也一直被他记挂在心头呢。

    虽是老王家的孩子,可要是有出息,长脸的是自家的闺女,老汉自然惦记。

    杨华梅摇摇头“没中!”

    老杨头愕了下,又问“两个都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