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就这样留了下来,跟孙氏和鲍素云一块儿腻腻歪歪,说了很多贴心话。

    日头落山的时候,项胜男和牛贩子过来接了小朵和娇娇,上了马车离去。

    杨若晴把他们送上马车,又塞了一个红封到娇娇怀里。

    “这是给娇娇的压岁钱。”

    小朵忙地拦住:“姐,使不得使不得……”

    “有啥使不得的?我是娇娇的大姨。”杨若晴故意虎下脸来。

    小朵很是歉疚:“我都没给宝宝还有辰儿他们准备过压岁钱……”

    杨若晴笑了:“你的情况跟我不一样,你比他们也大不了几岁,他们做小孩子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姑娘家呢,自己都没有进项。”

    小朵更加惭愧,去年她嫁给了胜男,嫁人后也没给娘家这些孩子们准备过压岁钱,真的是自己不懂事。

    罢了,这会子也没准备妥当,等正月过来拜年再一一补上,姐姐家三个孩子的,大安哥家两个孩子的。

    马车远去,杨若晴微笑着返身回家。

    经过五房院子门口,听到院子里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便探个脑袋瞅了一眼。

    一帮小子,铁蛋,鸿儿,峰儿,小顺子,永平家的,永柏家的,大磨家的,都在,清一色的小子,玩得疯得要命。

    杨若晴没找到骆宝宝的身影,便往里又走了几步,便看到绣绣,小绣绣,骆宝宝,小琴家的大闺女,还有好几个女孩子凑在一块儿,正从蒋桂玲那婚房里出来。

    边走边贴着伙伴的耳朵私语,不时捂嘴窃笑,都是豆蔻年华,结伴而来极为养眼。

    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让杨若晴快慰之余又有种淡淡的失落。

    快慰,那是因为在这个医疗和卫生条件都落后的古代,自己的闺女身体健康,一天天平安长大。

    失落,还是来源于她的成长。

    闺女长成了豆蔻少女,不再是从前那个张牙舞爪,把霸道和刁蛮写在脸上,睡觉,吃饭,洗澡都最爱粘人的小家伙了。

    好多时候看着熟睡中的闺女,看着被子底下的胳膊和腿,如同小树在春风里舒展身姿茁壮成长,她会突然怀念从前那个小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