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劝不动後,慕族长彻底歇了心思,直接提笔写分家文书。

    “立分书人慕海,因年岁渐涨,子嗣繁多,生计艰难,於宣和十三年三月分次子之户。

    恐其赤身离宅,特予粮两百斤,以全父子之情。”

    慕兴的脸sE有些难堪。

    身为读书人,他从短短的几句话中察觉出浓浓的嘲讽。

    “大伯,这样写是不是不大合适?”

    “我只是记录事实。”

    “您可以稍微委婉些,我觉得最後那句根本没必要。”

    听到这话,慕族长轻嗤一声,“现在想遮羞,晚了!”

    诚然,他一直不喜欢慕耀这个侄子。

    为人浮躁且J滑,小心思一串串的,跟老慕家简直格格不入。

    然而今天却发现,看人真的不能只看表面。

    或许这个侄子为人不咋滴,弟弟家的其他人也一个熊样,腹内空空,竟全装算计。

    见状,慕兴把目光投向慕耀,想他劝说一二。

    慕耀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看他。

    顷刻,老爷子开口,“这样吧,我这个当爹的没本事给而已家业,以後也不让他养老,不管生病还是丧葬都不用他C心,大哥把这点也写上去。”

    “可以!”

    於是,慕山又加了一句,“後,再三权衡,决心免次子赡养之责。”

    再三权衡?

    慕兴憋屈地瞪慕族长一眼,“大伯,你是不是对我们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