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微微有些僵硬,那名仙娥吓得都有些发了抖,声音颤颤巍巍的开口道:“你,你怎么如此胆大,天界岂是你等能够随意撒野的地方?”

    “哦?”卿卿唇边溢出了一个单音节,又冷笑一声:“你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本尊是魔界之主,一界之尊,你不用一声您也就算了,不光开口闭口都是你,还妄图议论本尊和太子妃的闲话,难道天界就是这么教人待客的?”

    这种趋炎附势的人卿卿见得多了,只不过是借着别人的面子来狐假虎威。

    卿卿用惊雷鞭用的很顺手,紫色的惊雷鞭带出一道道火花,鞭子快勒破皮肉,白曦若见状也知道卿卿是手下留情,叹了口气开口道:“魔尊殿下请息怒,她方才只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

    惊雷鞭是沈绾盈她父亲留下的遗物,但同样也被天界之人视作邪物,可是卿卿觉得东西本没有邪恶之分,全靠人的意志去主宰。

    不过面前的这些天界众人明显不这么想,白曦若知道,卿卿是手下留情了的,倘若她不手下留情,那么这个仙娥的手已经断掉了。

    卿卿把惊雷鞭勒的更紧了些,看面前的人眼泪都要滴出来,她神情未变分毫道:“本尊可以给太子妃一个面子,但她要给本尊道歉。”

    “道什么歉?难道不是吗?你看着太子妃得了太子殿下喜欢,心有不甘,故意的。”

    身边的风声被吹得猎猎作响,风把少女鬓边的发吹起,红衣少女手中的惊雷鞭猛地收紧,惊雷鞭勒得这个仙娥疼得跪了下去,鞭痕深可见骨,流出的血液一路蜿蜒到了玉阶上。

    “本尊想告诉各位一件事,从来都只有别人像本尊。”

    少女朱唇轻启,缓慢的将惊雷鞭抽了出来,抖尽上面的血水,继续道:“而没有本尊像别人。”

    从始至终,顾徵都是冷眼旁观,没劝过卿卿,而谢云眠是清楚天帝不可能为这么个小角色得罪魔界,也就任由卿卿去了。

    那名仙娥磕在地上很用力,用力到额头都快磕破道:“是奴婢的错,请殿下不要再责罚奴婢了。”

    惊雷已经被卿卿收了回去,少女走至她身侧,横眉以对看着她这副滑稽的样子道:“听好了,你这是罪有应得,不是本尊主动罚你,是你上赶着得罪本尊。”

    她这句话刚说完,就听到耳畔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太子殿下到。”

    卿卿方才还在纳闷在他家的地盘上,为什么顾徵连装都不装一下,没出来拉架也没劝她息怒,现在听到来人的声音就全明白了。

    哦,怪不得不提醒自己,还冷冰冰看着,原来是因为知道原身的心上人顾清到了,故意想看自己出糗,卿卿就知道顾徵没安好心,否则绝对会出来拉偏架,可是事已至此,做了就是做了,她也没什么给自己洗白的欲望。

    少女抬了抬头,看到了锦衣玉袍的少年,他生得也是极为好看,看起来颇有种温润如玉之感,卿卿想,如果是自己也有可能对这种男孩子一见钟情的。

    不过喜欢归喜欢,夺人所好这种事卿卿是做不出来的,要不然因为任务叫她攻略顾徵,她也委实想不出来自己儿子爱/上自己的情形。

    “魔尊殿下。”顾清开口道:“您怎么和舍弟一同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