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兮侧身挨着寒未辞,双手缠着他的胳膊,语气轻柔中带了点撒娇的味道,“你是我的丈夫,不止要疼我爱我的,你还要监督我,鞭策我,帮助我成为更好的我。”

    “作为你的妻子,我也希望我能给你安稳,给你信赖,让你将你的后背放心地交给我。所以寒未辞,不要束缚我,也不要将我摒除在外,我们夫妻齐心,要携手同行才是。”

    寒未辞低头,垂眸便可对上她那双清澈明亮,仿佛散了一眸星光的眼睛,心里某处悸动不已,连带他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柔软了,温和润玉了。

    他双手轻轻捧起她的脸,额头抵上她的额,两人四目相对,太过靠近的距离让他们能更清晰地看见彼此眼中的自己。是那么真实,那么温柔。

    “这可是你说的。”寒未辞抵着她的额头,紧盯着她的眸,一字一顿,重重地咬着每一个字吐出来,就像要将这些字通通都咬进她的心里一样。“夫妻齐心,携手同行。江长兮,这是你自己说的,你后悔也没用了。”因为我把它当真了,不允许你退了。

    江长兮给他的回答,是重重的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不松手。

    两个人腻歪了一会,直到有人来说和阳长公主已经送相凉卿去城门了,江长远也即将离府,两个人才分开,让人端早膳来。

    用过早膳,江长兮和寒未辞也出门了,两人同乘一辆马车,直奔南城门。

    今日来送相凉卿等人的怕是不少,但多数人还是选择到城外十里的送君亭等着。相凉卿知道寒未辞不爱去凑这个热闹,便同安早年、江长远三人三骑,等在城门口了。

    果然,南襄王府的马车慢悠悠地来了。那速度慢得一点送行的概念都没有,见了就叫人气恼。

    相凉卿就是那个憋不住火的,好容易等马车靠近了,张口就开炮,“我说你家马车是属乌龟的吗?走得这般慢。还要我们几个远行的等你。你到底是来送行的还是来添堵的。”

    “我家马车是不是属乌龟的我不知道。但我的确是来送你们的。”马车里传来寒未辞慢悠悠的说话声,不在意的道:“不过既然小公爷不待见我夫妻二人,我们夫妻也就不给小公爷添堵了。锦风,回府……”

    “慢着!”锦风刚抬手,相凉卿就一声大喝,阻止了他,“我不待见你可我待见长兮妹妹啊,人都来了,你让她出来见见。”

    “那可不行。本王的王妃可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

    寒未辞话刚说完,马车帘幕就被掀起了一角,露出江长兮清丽妍好的小脸来,带着一点哭笑不得,“你们真是够了,这点小事都能吵起来。”

    江长兮回头拍了身边的人一眼,示意他出去,“来送行的人就不要装深沉了,快出来。”

    被江长兮一喊,一直坐着不动的寒未辞靠过来,抬手替过她的手将帘幕掀得更开了,清冷的眸在看见马车外的几人时染上了一点暖色,“一路平安。”

    “这还用你说。”相凉卿挑高眉,一点都不领情的样子,嘴角的弧度又明显高了几分,典型的死鸭子嘴硬。

    安早年温和地道了谢,江长远哼了一声,驱马上前来找江长兮说话。

    江长兮一边同江长远说话,一边朝城门一角看去。那里停着两辆马车,一辆挂着长公主府的铭牌,一辆挂着安国公府的铭牌,马车旁还有一人一马,正是秦世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