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打听过了,昨夜就是靖安侯世子骑马撞伤了世子和二公子,想必世子是上门给二公子报仇去了。”

    “靖安侯世子陆慎行,那不就是……”

    庆荣点了点头“正是南襄王的弟弟。昨夜伤人的马也被证实,是皇上赐给南襄王的玉雪龙马。”

    “玉雪龙马野性难驯,又十分认主,陆慎行因一时贪念偷马,又拿捏不住,这才酿成了昨晚的大祸。陆慎行见大祸临头,连夜收拾行囊想逃跑,被南襄王的人给捉了回来,正巧被世子撞见了,世子就将人揍了一顿。”

    江长远虽然不学无术,但极疼爱底下的弟弟妹妹,他既然知道了伤江长言的人是谁,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可当街打人,寒未辞的人就不拦着吗?

    至于寒未辞放了江长远,江长兮也不觉得奇怪了。

    首先随安侯府是受害者,其次满临都谁不知道,寒未辞与靖安侯府何止是水火不容,这么些年父子同朝为官,说是斗得你死我活都不为过。

    “陆慎行都被抓了,靖安侯呢?”靖安侯乃武将,三年前带兵出征受了重伤,随后主动上交兵权,只领了闲职在京。

    就官职而言,自然不足为惧,只是他主动上交兵权,让皇上得以集中兵权,可是留了情分的。若是以此为念,陆慎行的罪怕还有斟酌。

    险些害了她弟弟的性命,哥哥的手也给伤了,若只是判一两年的大牢,那还有什么意思。

    “靖安侯听闻陆慎行被抓,便连夜进宫了。不过,被南襄王的人耽误了时辰。”

    江长兮眨了眨眼,莞尔笑道“看来南襄王是真讨厌陆慎行啊。”

    “我要昨晚事情的始末,还有陆慎行的档案。”说到这里,江长兮突然想起还在天水堂的付星舟和和阳长公主。“二公子的药好了没有?”

    喂江长言服了药,片桐轩自然有江吴氏的心腹人守着,曹太医也从江长远那里过来了,江长兮才抽出心神,准备去天水堂看看。

    她担心耽搁久了会被相凉卿看出破绽,又怕付星舟的手伤反复,造成他右手不可逆转的伤害。

    刚绕过垂花门,要往大门去,就听得一片吵嚷,前堂院里乌泱泱围着一圈的人,个个手扶着腰间长刀,刀出半鞘,杀气腾腾的。

    江长兮来不及细看,迎面就砸来一个花盆,被庆荣眼疾手快挡开,撒出来的泥土落了庆荣一身。

    哐啷的花盆碎裂声吓了江吴氏一跳,喊了一声“兮儿”。

    不必回头,寒未辞的脸色已经黑沉,抬手截住老太太砸来的拐杖,“撒泼上瘾了是吗?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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