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贺那边好像正在开会,电话都被转到了语音信箱。

    过了一个多小时,才紧赶慢赶地赶过来。

    他过来的时候,姜悦死拽活拽地把钱安安拽到休息室去了,随便把门给锁上。

    “实在没办法,我怕安安在这里,真能出人命了!”姜悦惴惴不安地跟周先生说。

    人在急怒之下,本来就容易冲动,更何况安安还是个练跆拳道的,这要把人打个半瘫不瘫的,最后吃苦受罪的还是安安自己。

    “辛苦你了,我来处理吧!”周先生温柔地安抚了她一句。

    周先生把安安从屋里叫出来,然后直截了当地告诉那位阿姨“钱,没有!人,不会再回那个家!”请他们不要再打扰安安的生活!

    “你是谁啊?凭什么替我女儿做主?!”阿姨很生气,一张脸瞬间变了好多颜色,但又不敢有什么动作。

    “谁是你女儿,你别恶心我!”安安嫌恶地大喊了一声。

    要不是听钱安安自己说起,姜悦打死都不会信,她曾经遭受过继母的虐待。

    钱安安爸爸刚出轨那会儿,她妈就离开了家里,但是没有带走她。

    没过多久,就有一位阿姨住进了家里。

    小孩子对于后妈这个词儿总是格外抗拒的,就总故意给这位新妈妈找茬。

    安安说那时候,她总偷偷溜进大人房间把一柜子衣服拿出来给剪碎。

    吃饭的时候,故意把碗碟砸掉,甚至还试过半夜画恐怖妆,站在他们俩门口蹲一整夜,吓到一个算一个。

    “我以为这样,那个女人就会受不了,就会离开我的家,可她不但没有离开,还跟老头扯了结婚证!”

    钱安安自嘲地笑,仿佛在说她有多幼稚。

    “每次看她被我吓得不敢出房门,看她害怕我,却又假惺惺地讨好我的样子,我心里真是又恶心又得意!哪怕老头子用棍子打我,我都觉得解气的很!”

    但是有一天,当安安的父亲被调到外地任职,家里就只剩下了她和那个女人。

    白天,那个女人对她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给她洗衣服做饭,帮她的房间打扫卫生,替她去开家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