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花对挖坑害人这种事倒是不抵触,二军害谁她都不介意。就是拿她的事情做借口,害的还是对她好的人,觉得完全不考虑自己的感受,这不是心里没我嘛。

    屋内两人笑了一阵,听见二军接着说:“那些工业党和军部的人虽然也大都加入咱们共济会,不过和咱们不是一条心,冲锋陷阵的事情让他们做,他们和老马他们拼得越凶,对咱们越有利。

    可惜白斯文一班白衬衫们太鬼,轻易坑不到他们,是咱们的大敌。不过军部和工业党们天生看不上他们,你们可以多做做这些炮筒子的工作,凡事要把咱们自己人摘出来。

    你昨天的表现就很好,还是很有大局观的。工业党和老马他们一定会保巴波的,咱们不妨反对,还能显得他们唯利是图,咱们大公无私,取得军部一帮人的好感。

    议长老爷子是老糊涂了,给巴波说什么话?有马甲和白斯文他们分量还不够么?徒然让咱们显到前台,这不是好事啊,这件事得补救一下。

    你们要大力宣传马甲和白斯文他们在特赦巴波这件事中起的作用,造出声势说咱们的人都是反对的,要是依着咱们,就算不让巴波坐牢,也得驱逐出境才行。”

    “仁军大人啊,我知道你是要取得军部的好感,可是咱们的立场是要处罚小黄花女勋爵?这也难以取信于人啊,不论咱们怎么宣传,他们能相信么?”

    “这就要看咱们怎么说了。你们就说我是为了英格兰银行的投资,为了东岸的国家利益才不得已讨好巴波,为了东岸的发展连自己的感情都牺牲了。

    我其实根本看不上巴波,一切为了东岸。当然这个宣传要巴波走了后再进行,不要让她听到风声。”

    屋檐下的小黄花万念俱灰,觉得世界一下子崩塌,眼前发黑,转身就跑向了院门口。

    小黄花人小身轻,只有八十多斤,没出多大动静。屋内的两人根本想不到屋檐下会有人,没有留意,警卫依旧笔直地站在门口,面无表情。

    安暖、萌萌和巴波三个人是闺蜜,可是三人大不相同。安暖专业能力、大局观都有,而且是懂政治的,对世界的本质认识透彻,因此能自己闯出一番天地。

    萌萌虽然学的是数学,本质上是个有点儿小虚荣的文艺青年,能过关完全靠赵红军的帮忙。是赵红军和安暖两方面的合力,才让萌萌上了高位,加官晋爵。

    小黄花则是纯粹的金融专业人士,大局观欠缺,政治能力也是完全没有的。

    要是安暖刚才站在屋檐下,多半会对二军挑大指,凭二军对自己这份狠劲儿,抓住一切机会获利的能力,就能成大事儿。

    要是萌萌,多半会哭啼啼地冲进去质问,这样双方解释一番,误会可能就消除了。

    小黄花自小娇生惯养,脾气大心意决绝。她倒追二军一直害怕众人笑话,是她的一个心结。如今二军居然亲口说出看不上她,还要在东岸大力宣传,这正击中了小黄花的伤口。

    以后在东岸受众人指指点点,我这人生还有什么意思?顿时怒火万丈,无暇细想,一直跑出了别墅区,带了保镖,直奔英国公使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