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小时候跟她哥一起学过巴西柔术。啧啧啧,可不得了,这么凶谁敢娶,她哥愁呢。”

    “听谁说的?”

    两个警察还边收拾边八卦,聊得起劲,谁都不着急下班。窗外突然亮了一下,然后一个闷雷在天边炸响了。七月的天变得毫无预兆,雨瞬间形成帘幕,急速拍打在柏油马路上。

    走到派出所门口的兄妹二人被这场急雨堵了个正着。

    常江叹了口气,看着妹妹问道:“今天是为了什么啊?”

    “不知道谁手下的小混混,在小巷里堵女学生,还吹口哨,说话又下流,竟然堵到我头上来了?!”常湘得意地笑了起来,她侧脸擦伤了一块,但她毫不在意:“乳臭未干还学流氓,就该在学校接受教育。”

    常江把自己的制服上衣脱了下来,披到了她身上,然后从包中拿出了两把折叠伞:“你这么爱教育人,当初怎么不念个师范?当个老师多好,就不该任由你的性子学什么电竞专业,女孩子哪有干这个的。”

    常湘拽了拽衣服,有些不自在:“我也是打过职业联赛的好不好,战队解散了怪我吗?”

    常江撑开雨伞,一步踏入雨中:“解散了正好,无业游民在家专心考个普通话证书,再考个教师资格证,要是能当成老师,考个事业编,我因公殉职都瞑目。”

    常湘也撑开伞,跟在她哥的身后,不满道:“我不考。”

    “你说什么?”常江皱着眉头回头问,天空骤亮,出现了巨大的闪电。

    “我说我不考!”常湘举着伞和哥哥对峙:“我,常湘,死都不会当老师的!我上学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老师!绝对!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她又重复了一遍,像一只炸毛的猫。

    她话音刚落,一道雷精准劈在不远处路边的一颗白桦树上。随着一声巨响,常湘下意识一抖。谁都想不到,那道雷中分出了一个小电弧,恰好跳向常湘手握着的雨伞的金属伞尖。

    那瞬间,常湘大脑一片空白。她眼前一花,听觉全无,直愣愣仰倒了柏油马路上的水坑里。直到这时,她抓着伞柄的手还没松开,眼睛盯向漆黑的天空。

    “绝对不当老师”成了她意识模糊前最后的口号。

    ......

    常湘从混沌中恢复意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睛,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看到的是自己的房间的天花板。

    温馨又熟悉的布置,让她格外安心,但她很快想起发生过什么。

    她被雷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