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有午睡的习惯,刚刚经历了叶姑娘裸奔颜面逃走的形势,就急忙回县衙午睡了,因为根据经验肯定会做个大春1梦。

    却是正梦到关键时候,好不容易都已经把曹晴绑在运动木马上了,许浪山以家臣姿态闯入卧房,把大雱叫醒了。

    醒来发现,小铃铛手持一把扫帚在和许浪山对持,这个小姑娘只要在,她就不许任何人靠近大雱的床,这是穆桂英教唆她的。

    简单洗漱了一下结束了午间福利,王雱这才出来外堂,喝着茶坐下来,这个时候外堂也已经很多人在等候。

    许浪山急性子又高兴的样子道:“衙内,听说又多卖了一台机器出去,是不是真的?”

    这下老许高兴了,反正团队都养着,研发费用也是恒定的放在那,原本计划的六台,却被王雱高价卖出去了两台,那么把老韩琦的燧发枪订单完成后,今年机械厂的结余利润会好看的。

    “到底是不是真的衙内你说啊!”许浪山跺脚催促道。

    “是真的。”王雱笑道,“且不仅仅是两台,叶无双这熊丫头总体还是有些想法的,并且在我看来她也没有太偏,加上她的人脉渠道肯定能忽悠一些人,所以我不知道她具体会怎么干,但初期把这种昂贵的机器用在高端娱乐业上的方向是正确的,只有这个行业对成本不敏感,所以只要她有点子,我估计今年之后,她会再多订几台机器。东西总是越造越便宜,两万贯的售价,材料成本其实并不多。所以今年的利润会比你们想的更离谱,甚至蒸汽机这个独立项目大幅盈利都可能。”

    “这难道就是衙内尽管被阴了,却始终不和叶家撕破脸的原因?”许浪山道。

    王雱道:“也可以这么说。自己人么我就不对许叔装蒜了,当时交接西北投行时候我没把事情做绝、或许想的没有那么远,主体思想还是本着厚道些,留条路。姑且算是好人有福报吧。”

    “衙内英明!”安东介入道。

    “客观的说,你这评价还是比较中肯的。”王雱道。

    “咳,您还真是一个客观的邪恶统治者。”也在房间里的展昭总改不了和大雱抬杠的习惯。

    王雱便道:“大猫啊,你根本对信仰一无所知,我这种美貌与智慧并重,怜悯与决断的化身,少年得志者恃才傲物这个人性弱点,已经在我身上控制到了最好有没有?你总是不能学会客观对吧?”

    展昭也不禁楞了楞,似乎……大魔王此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又有些道理了。

    “那么现在,展昭你发现问题所在没有,你整天耗费我的耐心和我抬杠,质疑我制霸一切场合的威严,是不是很不好?”王雱又道。

    展昭翻了翻白眼,总之这个问题和大魔王肯定扯不清楚,对此他可以说上一整天,最终明显是他不对的事,他能把人绕晕,弄成是别人的错。话说前阵子他在小铃铛脖子上挂个铃,又被铃声吵醒,他就说是小铃铛的错。

    思考了少顷,展昭也算知道真不能老质疑他的权威此点了,以前的展昭总是单线行动,而现在具体带兵了,随着属下越来越多,这方面展昭还是很有悟性的。

    于是展昭岔开道:“暂时不和大人扯这些,末将的毛病会尽力改正。您的确有作为,但首要的问题您还是要祷告你对西夏的冷战战略凑效吧,否则边境形势持续紧张,若真的国战一起情况就复杂了。会全然破坏我抚宁县建设环境,现在我县的战争潜力储备工作仍旧还没有起步,就连扩招的新兵营训练都没有结束。但现在您却只着眼于蒸汽机的利润中高兴,忘记了我们仍旧在夹缝中生存、不具备扛风险能力的事实。”

    王雱淡淡的道:“你说的这些是事实,但也是屁话。其实我没有忘记过哪怕一天,我只是不喜欢像你们一样纠结于困难。你觉得我没心没肺的不设防,不去管,说的轻巧,怎么防,怎么管?我抚宁县就一万人口体量,一半是老弱病残幼,就算把剩余的五千人全部炼成精兵又怎么样?在百万众的国战规模中你真的以为我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