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个丧心病狂的纨绔子弟!他已经疯了!已经造反了!”

    绥德军方面,听到两个嫡系精锐营出事、侄子曹鹏被杀时曹首义彻底暴怒。

    一身白衣,他那样貌绝美的女儿曹晴则神色难明,什么都不说。

    “晴儿你是女儿身,但我没有儿子,自小把你当做将门男儿养,你现在有什么意见?”曹首义忽然问道。

    “没有。”曹晴神色古怪的样子起身,竟是离开了。

    “那个小疯子,区区抚宁县也妄想对抗我绥德要塞,谁给他的底气和胆子。真以为只有他胆子大?真以为只有他敢玩火?惹毛了老子,老子起兵前推,把事情做绝了还可以推给西夏人!他总归是个小屁孩,只知道冲动,不晓得在这个边境一切皆有可能!他对力量根本一无所知!”

    说到这里曹首义眼现杀机,一拳砸在桌子上,实木桌子当即片片碎裂、如同爆米花一样的散开。

    他身边那如同妖道的军师捻着着山羊胡须,说道:“然而并不能。大帅,冲动下做出的决定肯定是不理智的,请先息怒。”

    “恩……先生言之有理,本帅的确冲动了。”曹首义又微微点头。

    军师接着道:“此番王雱亮剑,符合狮子咆哮特征,乃气吞山河之态,不宜过激的与之短兵相接,咱们的死穴在于:种世横相公绝对不是好忽悠的。从淮西事件看,神机营战力很强,当时的无为军就是稀里糊涂下栽在他气吞山河的气势手里。此番他首战得胜,气势更强,咱们人去少了不能成事,人去多了无法掩人耳目,必然被永兴军路帅司摸到端倪,那个时候就算您是皇亲国戚,但这个官司里到底谁是叛乱、就真的无法说清楚了。”

    面前没有桌子了,于是曹首义一拳砸在旁边的椅子上,椅子也犹如爆米花似的碎裂了,怒道:“王雱是在找死,所以没理由不死。银州文官死的多了去,他区区一个小屁孩怎能例外?我绥德军手握实力,坐拥要塞,还握有他们周围三山七寨的人情牌,他那个脑袋怎么就不开窍?最可恶的是前脚收了老子的黄金,后面反手就给老子一刀?妈的小白眼狼,狗日的可恶可恨至极!”

    ……

    大雱的阴谋得手后跑的贼快,很快溜回老巢抚宁城躲起。

    王雱没有通知狄咏撤离,这是故意的。就看他曹首义是否再出昏招了,如果他敢把狄咏抓了,王雱就敢继续把事件搞大。

    若是曹首义他真的抓狄咏,那么他在西北的名声彻底废掉,绥德军内部狄青是有影响力的,他曹首义对绥德军的节制能力也将分崩离析。

    汗,狄咏的确会面对一些风险,但大雱就有这么猥琐,这也是打仗。军人一但上了战场上,当然有风险。这就是王雱的结论。

    现在这事也已经不是秘密,得知了纨绔子弟此番闯了一个大祸后,抚宁县核心班底们纷纷聚拢在县衙后堂召开“常委会议”。

    “现在怎么办,西北军中的事历来都不会太简单,大人您此番真的触动了绥德军逆鳞,往后我抚宁县危机四伏,得想到有效对应的方式。”展昭着急的道。

    王雱却有不同解读,说道:“不要自己吓自己。我很确信这片天虽然偏远了些,但还是大宋的天空。就曹首义那欺软怕硬的怂蛋?你们觉得他在绥德军中有多大威望?我敢肯定,绥德军里一半人在和稀泥的,还有有少数人有良心,然后狄家和杨家的老部下比重也不小。种世衡在西北的威望不容质疑,所以远的我不敢讲,但就以现在来说,老种还在永兴军路帅司一日,这个天,它就塌不下来。就是看准了此点,我才敢打他个措手不及。”

    “所以都不要担心,他们都是纸老虎。嫡系班底当然谁都有,但就他老曹那点嫡系家底我会怕他?大新闻他一定不敢闹,说到相互算计出阴招么,我大雱怕过谁来着?这叫四两拨千斤。我一再强调:当你们懦弱害怕的时候也是不理智的,小老王我没说错吧,说穿了,摊开来看,他们是不是纸老虎?是不是没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