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几步的贺段又转过来叮嘱了两句,才迈开大长腿朝着村口走去。

    一大老爷们儿举着朵嫩生生的莲花儿,旁边还搭着蜻蜓。一整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美好画面。

    胡子拉碴,穿着拖鞋的舅舅就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淤泥。

    现代人没几个作息健康的,蒋旭不怎么熬,但是依旧能躺在床上玩儿手机玩儿到十一二点。

    穿到这里来,没那么先进的电子设备。一家人晚上就挨着一起看二十五寸的“大脑壳”电视机,不大的屏幕后面坠着一大坨零件。要不到多少横宽,纵深度需求倒是有点高。

    虽然有点糊,但好歹是彩色的不是。

    蒋旭昨天津津有味儿的跟着看了一期科普栏目。

    六旬大爷突然发现自己一侧蛋蛋变成了蓝色,然后到处寻医问药。医院检测不出结果,认为是出现病变,建议切除。

    谁知道切了回去之后,大爷发现自己另外一边蛋蛋也变成了蓝色。害怕扩散感染的大爷,换了一家有口碑的大医院进行新的检测。然后经医院医生判断,大爷应该是内裤掉色。

    蒋旭和二幺二五看得津津有味,直到知道一天就这一期重播后意犹未尽。

    最后还是二幺二五调出了电子屏,再搜到了这个节目,一人一统躲在房间里悄悄的看。

    五岁小男孩儿经常僵尸附体,翻白眼,想喝血、想咬人。经教授调查发现,小男孩儿是想通过装病吸引家人的注意力。自从装病后,他父亲就非常关心他,带着他到处去看病。

    白萝卜种出了胡萝卜,通过全国专家的集体讨论,从水、空气、湿度、地形等全方面考察后发现,竟是农民伯伯自己放错了种子。

    精彩绝伦的剧情让蒋旭欲罢不能,一直到了后半夜才睡过去。

    早上起来的时候精神就不太好。

    眼下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放在白皙的脸上格外明显,连蓬松的小卷毛都没有平时精神抖擞。

    舅舅路过,好奇的把一撮头发挑了起来。立了没两秒,又软趴趴的缩了回去。

    啧,好玩儿。

    舅妈正把蒸好的包子往桌子上放,瞧见蒋旭的脸色吓了一跳,“哟,阳阳,你这是怎么了?”

    把手擦擦,舅妈把手放在了蒋旭的额头上感受。还好,温度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