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志远笑笑,“不疼!”

    骆虹云哦了一声,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甚至还屏住了呼吸,紧张地脸色都有些苍白。

    骆志远不慌不忙地坐在了骆虹云的边上,探手捏起了她左耳垂,在她耳垂后部取翳风穴,然后另一只手取过一枚金针,向翳风穴下方直刺进去。他的下针动作飞快,快到旁边的费虹尽管瞪大了两只眼睛,但还是没有看清。

    而骆虹云,则几乎毫无感觉,只觉耳后一麻。

    骆志远手捻动金针,片刻后笑道:“虹云妹妹,感觉如何,牙疼缓解了没有?”

    骆虹云睁开双眸,眨了眨眼,试探了一下,张开嘴又闭上,满脸的不可思议:“似乎,似乎真的不疼了呀。”

    骆志远哦了一声,立即起针,收回针囊,拍了拍手。

    费虹目瞪口呆:“这就完了?虹云,真不疼了?”

    骆虹云喜笑颜开地蹦了起来,“真不疼了哟,妈妈!”

    一针见效,堪称神术了。骆家众人匪夷所思地望着骆志远,眸光都渐渐变得温和了一些。

    骆建国一脸崇拜地走过来,轻轻道:“志远大哥,真神啊,我能不能跟你学学?”

    骆志远轻轻笑了,“学是可以,但是要吃苦,而且,这都是一针一式练出来的,没有十年苦工,怕是很难。”

    骆虹云红着脸也上前来道谢。她虽然是一个骄傲的世家千金,对骆志远又有先入为主的鄙视和看不起,但她毕竟是少女心性,被骆志远信手拈来的一针治好了牙疼,心里头当即对骆志远起了很大的好感,态度骤变。

    ……

    骆志远留在骆家吃晚饭。吃饭的时候,气氛虽然还是有些别扭和尴尬,但好在大多数人的态度都有转化,尤其是费虹,态度简直就是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只是她的笑容让人感觉很世故很虚伪。

    骆家老太太和骆靖宇的态度则没有多大的变化,仍然是不咸不淡的。

    骆志远不以为意,他来京城求助并非是想要挤进骆家的高门,而是为了解救父亲的危难。只要父亲的危难解除,他又何必再来看骆家这些人的脸色。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七点钟。骆老安排司机送骆志远去火车站,谁也没想到,骆靖宇的妻子费虹突然以要去火车站附近办事为借口,表示要跟骆志远同车前往。

    骆老眉头暗皱,却还是没有说什么。

    骆朝阳有心劝阻,却无法开口,只有谢秀兰突然发现旁边的骆靖宇脸色陡然间涨得通红,心头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