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男人又静默了片刻

    “慕容庄,我们现在来谈谈吧。齐州的被截在京外十万大军到底要怎么处置,!其统领宋文,齐帅是闵国公的旧部,闵国公是前朝的重臣,颇有声誉,他的两个部下是誓死跟随,慕容庄,这个麻烦说该怎么解决——!”

    “由去劝降,朝廷不想赶尽杀绝,他们都是焱国的子民——!”

    “呵——!”抬起骄傲的头,牢狱里的男人,满眼都是傲然的光,他抬起的眸,如寒冰淬冷。

    “赫连璧,我凭什么帮——!”

    “大胆罪臣,胆敢直呼王爷名讳——!”

    赫连璧稍稍的一抬手,又制止了旁边近侍的呵斥。

    赫连璧将手臂轻抬,广袖拂了拂,喝止旁边的执事太监“没的事儿,不用插嘴——!”

    “是,王爷——!”太监恭敬的低头,畏畏缩缩的模样。

    这一刻,赫连璧的目光落到牢里,他站起来,青色的蟒纹锦袍展开,腰间的玫瑰佩环带着垂下来的黄色流苏,在下端来回荡起一个个轻浅的弧度。

    “慕容庄,以为我是牢中在求帮忙,可也不想想,现在天下大局已定,们失势了,成王败寇,还有什么尊严可要的,尊严是赢的人可以要的,而输家,要不起——!”

    他的语气很轻,从牢门外,精锐的眸光直射到牢里,仿佛是把里面的人的心射穿。

    “以为我真的不敢下令部诛杀么,集国之力,们区区数十万大军又奈何,慕容庄,猜我敢还是不敢,只是,他们为们而死,们自己不心痛么。毕竟跟了们那么多年,我也想去问问闵国公他会不会心痛——!”

    “赫连璧——!”

    牢狱里的人忽然带着铁链从里站起,激烈的动作使得那些捆绑在身上的铁链手链一阵凌乱碎响。

    慕容庄满眼血红“听着,如果能杀我,就最好杀了我,可是要知道,杀了我也是有后果的。!”

    话音一落,瞬间,赫连璧的神色突变。

    片刻,只看见那曾经俊美非凡此刻却被泥垢污垢沾的满满的脸贴上来,慕容庄的唇轻掀,一字一句。

    “如果真的如此有把握,何必还来天牢劝降我,赫连璧,自知兵权都在我们瑞昭王府,我们瑞昭王府是太祖皇帝亲封的异姓王,有把握连根拔起么——!”

    “先皇才刚驾崩,原来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便接管了整个皇宫,是们荣氏一族把持朝政,宫禁围的鸟都飞不进,们自己做了什么不心虚么,以为我们都如天下人一般好骗,我们并非谋逆,我们只是想搞清先皇去世的真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