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吧嗒。”

    耳边响起踩水的声音。

    不远不近。

    胖子下意识的抬起头,雨幕中,一道人影慢慢走来,看样子是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打着一柄巨大的黑伞。

    伞沿压得很低,从自己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脸。

    但男人攥住伞柄的手修长又苍白。

    更令胖子心惊的是,男人的手腕力量。

    夜风很大,但男人打着伞的手居然没有一丝颤抖。

    男人看似走的随意,面前有积水也是一脚踩碎,黑色的皮鞋上水花翻滚,周身弥漫着肃杀的气息。

    胖子第一时间居然想的不是转身跑,他在来人身上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在巨大黑伞稍稍抬起的瞬间,胖子的瞳孔陡的缩紧。

    “是你?!”

    “哎呀哎呀,你轻点好不好,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个病号吧,你就没有一点点怜香惜玉的心吗?”

    这是间颇为老旧的房间,里面没有灯,只有两根白蜡烛幽幽燃着。

    古铜色的烛台流淌着金属质感的光泽。

    一道躺在床上的人影喋喋不休的嘟囔着,他看着脸色很差,非常差,可令人意外的是,精神头却十分足。

    还有力气和身边的人斗嘴。

    自称病号需要关怀的家伙盖着纯白色的被子,躺平在床上,被子盖到下巴的位置。

    头上套着一只扯坏的黑色丝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