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人盯着许岑一周了,一无所获。梁启深差点觉得是自己的判断出现了偏差。

    那天他找到画廊去,和那个许老师聊了几句,侧面的打听了一下他画中的模特。没想到他这么难啃!七扯八拐的,就不往正事上面说,但梁启深已经敏锐的察觉到,当他说出要找人的时候,那个男人明显一愣,然后眉头皱了皱。他敢断定,那nV孩姓许的肯定知道在哪!而且他是故意不告诉他的!

    没办法,明着不行,就来暗的吧。梁启深平时工作忙的时候,他也知道许岑会在学校上课,就安排手底下的人盯着。今天周日,他昨晚应酬喝了不少的酒,到很晚才休息。今天一睁眼都中午了。他用过饭后,也没别的地方去,这座城市他不熟,就坐着车又来到了画廊。

    “有什么情况吗?”梁启深刚到,就叫来了在画廊外盯着的人。

    “先生,”底下的小哥回道,“暂时没发现什么特殊情况,今天周末,逛画廊的人b较多。”

    男人点点头,打发了人,点起了一根烟。他想着,呆一会就离开,这人来人往的,也看不出什么。等到香烟x1尽,“走……”他刚一开口,无意中的往外一瞥,一下子就住了嘴。

    “先生?”前面的司机只听了一个字就没音了,有些疑惑的问,“咱还……”话还没说完,就被吼住了“闭嘴!”

    梁启深就感觉看见窗外人的那一刻,平稳跳动的心脏似乎是停了一下,让他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窒息感瞬间袭来,就在这时司机没眼力见的询问,让他反应过来,然后心脏’咚咚咚’的跳动声,大得吓人。

    司机被无缘无故的吼了,然后闭紧了嘴巴,在前面当个木头人,用后视镜观察着自家老板那张变化莫测的脸。

    车窗外,距离他车也就四五个车距离的路对面,那里停着一辆白sE的宝马X7越野车,看不太清司机的脸,因为车窗外站着一个nV孩,正趴在窗边和司机说着话。

    nV孩穿着浅蓝sE的牛仔K,鹅hsE的卫衣,外面套了件白sE的羽绒服,一头乌黑的发随意的披散着。

    自从她下了车,梁启深就注意到她了。然后看着她绕到了另一边,低头和里边的人说这些什么。一会嘟嘴,一会跺脚,虽然他能看见的只是她的大半张侧脸,但还是可以想象这些生动的表情,是如何在nV孩脸上呈现的。

    nV孩微微探进头去,亲吻了一下只露出一点点侧脸的驾驶员,梁启深的手嗖的一下就攥紧了。背着个双肩包,nV孩朝车里挥了挥手,然后踩着一双白sE的运动鞋往画廊走去。

    画廊对开的玻璃门在nV孩的身后关上了。

    “叫人跟着那辆白sE的宝马。”梁启深开口,不知怎么Ga0得嗓子沙哑得不行。说完,他下了车,整理了一下大衣,抬脚过马路走进了画廊。

    “您好,”一楼前台小姐他已经见过一次了,他点点头没说话,“您是买画还是装裱?”她微笑着询问。

    “我随便看看。”他拒绝服务的好意,自己在一楼二楼画廊里快速的转了一圈。

    什么都没有。那nV孩又不见了……

    “我找许岑,请问他在吗?”无奈梁启深又回到一楼询问。

    “许老师在的。”她停顿了一下,“不过很不巧,许老师刚刚吩咐过,他正在忙,此刻不方便见任何人。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