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在说我,然后便看见秦若慢腾腾地收起了胳膊,坐了起来,只是仍一声不吭。

    大个子移开了目光,似是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又说道:“你算计好了我会给箫衍挡酒。”

    秦若低着头,声音有一些颤抖:“你在的时候,没人能欺负你这个表弟,十几年间,不是一向如此么?”

    “你既然知道他们的计划,又为何中计?为了见我?”

    秦若抬起头,满脸不正常的红晕,她勾了勾嘴角:“我找了你那么多次,你为何避而不见?”

    大个子没有说话。

    秦若冷哼了声:“你竟以为我还跟小时候一样么?我找你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真的有要事。”

    顾凛之仿佛是个石头,声音波澜不惊:“那你现在可以说了。”

    她想要站起身,又一个踉跄,跌倒在了桌前。因为醉酒,秦若没了往日的嚣张,看上去柔弱又无力,软烟罗裙落到地上,像艳丽的花瓣在地上盛开一般,连我看了,都生出些怜香惜玉的心思。

    大个子却一动不动,完全没有伸手要扶她的意思。

    她又慢腾腾地自己撑了起来,坐在冰冷的地上,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接手了丞相的案子,我想告诉你,这案子的主谋另有其人,黄厚发是无辜的。”

    什么?

    我大吃一惊。

    若连丞相都是无辜的,那这整个案子不是都要被推翻了?

    怎么可能呢?

    大个子不知道是醉傻了,还是根本不信,语气镇定地很:“那你说,主谋是谁?”

    “我在查。”秦若似乎很晕,居然把手指伸进嘴巴里狠狠地咬了下,又接着说,“我接触了一些人,是辽国的,只是他们嘴很严,只要你相信我,我可以把这些线索都给你。”

    顾凛之却根本不买账:“这案子证据确凿,没有翻案的可能。”

    秦若一听,满脸激动,想扶着凳子站起来,险些又摔倒:“你查也得查,不查也得查!你以为他们手上没有你父亲的把柄吗,这次扳倒了黄厚发,下一个就是你爹!连兰州知府这种外驻的小官都用上了,他们的根扎得有多深,你心里没数么?”

    “所以你插手的理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