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又体会了一把寒毛卓竖的感觉。

    究竟是她的安神香失灵了?还是徐晏之这个家伙根本就没睡?

    嘶——肯定是没睡,这个狡猾的大冰块!

    她脑筋转得飞快,硬着头皮转过身来,笑眯眯柔声道:“世子,我在找灰尘呢,想趁您睡着多打扫打扫屋子,没想到您这屋里简直是纤尘不染,令人佩服!”

    不过,徐晏之神色微妙,意味深长的朝她扬了扬手中的信件。

    他的手骨节分明,每一根手指纤长又有力,而且很白……啊呸,手有什么好看的,关键的是他手中是一封信!

    唐婉眼睛一亮,心里砰砰的跳个不停,这信果真在这里,只要她在这再待上两日,凭她的本事还能拿不到手?

    “世子……是让我把这信放起来吗?”唐婉压抑住激动,故作迷茫的歪了歪头。

    徐晏之有点想笑,这细作也太不会伪装了,无需审问,自个儿都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

    他压平了唇角,故作沉思的往后靠了靠,随手将信轻拍在了榻上,“小婉,应该说……唐婉?你要找的这封信,平阳公主写给我母亲的信,在这里。”

    唐婉浑身一僵。

    大事不妙,原来她早就暴露了。

    徐晏之是从什么时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想,至少是在昨夜她被抓包那刻,可笑她还掩耳盗铃,自以为伪装的正好。

    人做什么事都有个第一次,第一次没经验翻车了,并不可怕,现下已知信件在此,待她脱身之后,自有的是机会来取。

    她眼神微凝,不及掩耳之势,从怀中掏出一支银针,速影疾疾如风往眼前之人身上飞去。

    不,不对,她丹田的热源在流失,就像打开闸口了一样,如此下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的内力就要淌干了,唐婉大惊!

    徐晏之丝毫不躲闪,他双眼微眯,宽袖一扬,一只大手直直钳制住了那快如闪电捏着银针的小手,一个闪身便将她反手摁在了榻上。

    唐婉此时两只手被他锢在身后,整个人面朝下,紧紧的被压制在榻上,那样子要多屈辱就有多屈辱,就像一只待宰的犯人。

    她偏过头,痛苦的呻/吟着:“世子,能不能怜香惜玉一点,我的胳膊好痛,还有我身前的……那个,压的也好疼!”

    身前的那个?……哪个?徐晏之疑惑了,他出手很重吗?疑问一出,他下意识低头望向唐婉那白皙嫩滑的手腕,已经被他捏的起了一圈嫣红,他微微一怔,忽然觉得唐婉简直弱不禁风,于是稍微放松了些力道,免得将她胳膊掰断。